發布的時間是最近一月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仍在從事這一非法行為。
“話說當整容醫生什么的,為什么不先給自己整整容?”
帶著這樣的疑問,青海川棠查詢了他的IP地址,找到了那家私人整容診所。
說是診所,其實都是在夸獎了。其實就是拿庫房改造的,甚至底面也沒有重新鋪過,除了搬進來一些器材和桌椅之類的東西外,一切都還是倉庫的模樣,頗有一種戰后風格。
另青海川棠感到意外的是,屋內坐了幾名年輕女性,看上去還不過是學生的樣子。而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身旁,坐著一位剛剛進行完手術的女子。
“松林謙介。”
室內的燈光并不算太明亮,但他的那一身白大褂太過顯眼,以至于讓她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你認識我?難道也是被介紹來的嗎?”
松林謙介向前走了幾步,然后笑道:“這位小姐,其實你面貌長得不錯,只是有些地方略微有些瑕疵。相信在我的技術下,一定可以讓你的臉變得更加完美的。”
“你既然有這么好的技術,為什么不給自己改改面相呢?”
青海川棠露出了笑容,看向一旁的幾名女生,“喂,你們還不回家嗎?將自己珍貴的臉交給這種私醫可就浪費了。而且,你們難道沒聽到警笛聲嗎?”
最后這句話,是看著松林謙介說的。
“所以,原來你是警察嗎?”松林謙介不禁搖了搖頭,“現在警視廳難道已經淪陷到,需要一名女性只身前來了嗎?不過,你來之前應該先打聽打聽的,我上面可是有人罩著,根本不帶慫的。”
幾處房間的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二十多名壯漢,手里都拿著一根半條手臂粗的鋼管。
青海川棠愣了一下。
“難道,你們是要表演鋼管舞嗎?”
然而,對方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好言相勸道:“這位小姐,看來你是一名女性的份上,我們也不想太過為難你。今天的這一切,你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然后從這里走出去就行。順便再和你的警察朋友們說說,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不要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
說完之后,松林謙介笑了一下,“到了現在,都還沒有警車趕到。你剛才那些話,明顯是虛張聲勢而已。”
“糟糕,被看出來了呢。”
青海川棠表現得十分坦然,并沒有感到一絲的尷尬。臉上的笑容不減,甚至越發的燦爛:“我只是想問一點東西而已,如果沒法做到冷靜下來溝通的話,那只能換一種方式了。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下骨頭了。”
“好吧,這位小姐。”松林謙介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的兄弟們不客氣了。讓她受點教訓就行,畢竟太血腥的場面我可以看不了。”
說著,松林謙介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一名大漢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鋼管,再看看了對方柔弱的身軀,不禁起了憐惜之情,將鋼管扔到了地上。
“老大,我根本做不到啊!面對這么柔弱無辜的小女孩,我實在沒法下狠手啊!”
其他大漢學著他的樣子,紛紛將鋼管扔到了地上,然后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我突然想起了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曾逝去的青春。”
“我想起我老婆做的蛋炒飯了,雖然她每次都不放蛋。”
哭聲、話語聲混雜在一起,這一幕看上去著實有些詭異。
沒想到,群體催眠的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