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海川棠聽上去,卻像是在反諷一樣。
“那么換個話題好了。”
“如果女人的丈夫,是一位企業家,因為聽了某位成功學大師的講課,準備孤注一擲,結果卻連水花都沒濺起來。”
“那身為他的妻子,還是一位懷有身孕的準媽媽,會不會將過錯歸結到那位講師身上呢?”
“如果在加上一條,丈夫因此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妻子傷心過度導致流產,這樣來看的話,恨意是不是會更強一些?”
強到想要殺死對方的地步。
“很不錯的故事,”西澤有紗笑著稱贊道:“都可以去寫一本了。”
“好了棠小姐,我們還是不要閑聊了,進入正題吧......”
高木委婉的提醒到。
同時心里慶幸著:幸好川西前輩沒在,不然以他的脾氣,免不了要以“妨礙公務”為理由,將棠小姐送進拘留所關上幾天。
“高木警官,其實我覺得小棠姐姐說的有道理哦。”
“因為如果將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的話,這的確是很有可能的說法。”
西澤有紗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頭,表情有些溫柔地說道:“小朋友,凡是都要講證據的。”
“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去決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如果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就無端猜測的話,只會讓別人感覺到難過的。”
這話說得,青海川棠都快覺得真的是自己錯了。
她終于忍不住說道:“有紗小姐,其實冰絲手套之所以能在夏天依然戴著,正是因為它輕薄。
“但這并不代表著,它就可以和手術手套想媲美,反而更容易留下痕跡,甚至是不完整指紋。”
“而且你的冰絲手套還是蕾絲款的,紋理特殊,只要找到注射器一檢驗,是完全可以在上面發現指紋的。”
西澤有紗看向了她:“那你倒是說說,注射器在哪呢?”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我知道其他證據。”
青海川棠走到了會長辦公區內,將衣柜門打開。
只見里面除了掛著的幾件外套,其余的衣物都是疊放在一起的,還剩下很多空間。
“似乎剛好可以裝下一個人呢,對吧?”
青海川棠從口袋內取出了一把鑷子,從柜子中夾起了一根頭發,然后面對著大家。
“只要檢測一下的話,就可以找到指紋什么的。”
“當然,你可以說是會長讓你幫忙整理衣物什么的,畢竟不排除有這樣的會長存在。但是......頭發,是沒辦法抵賴的。”
除非有隔壁老王還差不多。
西澤有紗只覺得腿一軟,不禁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似乎你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吧,而且都沒有到處看過。”
青海川棠看著對方,解釋到。
“發現冰箱里變得空蕩蕩,第一反應不是‘有客人來嗎’,或是‘被橫川先生喝了嗎’,而是‘牛奶怎么沒了’。”
“之前提到過,喜歡喝牛奶的是會長和橫川先生。”
“就好比去超市買果汁,如果自己恰巧喜歡的果汁售罄,第一反應自然會是‘果汁怎么沒了’。”
“可是你對牛奶無感,自然不應該會有這樣的疑惑。”
“更何況,明知道有兩個喜歡牛奶的人,最后一盒牛奶消失,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