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窗是開著的,”青海川棠比劃了一下后,說道:“大概有手比成‘L’這么寬的距離。”
不得不說,這比喻是十分的恰當。
柯南看了看自己的小短手后,沉默了一下,選擇了作罷。
推開窗戶后,二人走到了陽臺上。
“小棠姐你看!”
柯南踮起腳尖,指著欄桿上的痕跡說道:“兇手,就在船上的人之中。”
青海川棠沉默了一下。
三天后,終于成功對船上的三千人詢問完畢。
首先,收集了殺人現場附近的目擊情報,是一對爆炸頭兄弟。
“可疑的男人?”
“是的。停電以后,看到一個拿著手杖的長發男人,向套間樓層跑去。”
時間正好在楊某某落水之后。
在那之后,青海川棠和柯南二人見到了山良安代,是船內報紙的責任編輯。
是每天都發行的,匯集當日船內信息的小冊子,每個房間都有。
她在為船內報紙做采訪的時候,曾經和楊某某見過一面。
“感覺他笑瞇瞇的,所以我問了他原因,他說遇見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家伙。”
至于是指誰,山良安代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吶,請問一下,為什么楊某某先生,要獨自乘坐這艘船呢?一個人乘坐這么大艘客輪的話,會很奇怪吧?”
青海川棠:謝謝,有被冒犯到。
山良安代回想了一下。
“他好像說,和醬油制造商的公子,半村海天先生約好了一起打牌。”
然后,他們在賭場見到了半村海天。
“我和那人就是賭友關系。本來這次也約好了,一對一玩牌的,結果發生了那樣的事。”
青海川棠點點頭,默默在本子上記錄著。
“對了,楊某某有沒有跟什么人結怨之類的?”
“說到仇人,那可多了去了。聽說,他當年是靠著近似詐騙的并購,才得到巨額財產的。”
那個于海運業稱霸世界的,香港李氏財團被逼到破產,據說也是楊某某搞的鬼。
搜查結果整合后,有用的便就只剩下了那么幾條。
沒有足夠的證據,無法指向兇手,自然也無法完成解謎了。
連著三天奔波的青海川棠,覺得身心疲憊。便趁著夜色正好,月圓之際,來到了甲板上吹吹海風,試圖清醒一下。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夸......”
字正腔圓,歌聲柔情似水。
這是這么一來,第一次她聽見了有人唱著來自故土的樂曲。
“這首歌是?”
歌聲戛然而止。
安夏轉身望向了來人,笑道:“棠小姐。”
“這首歌,是小時候我爸爸唱給我聽的。”
“宏明先生嗎?”
青海川棠微愣了一下。
“我打記事起,就待在船上,一直一個人。孤單的時候,他就會唱給我聽。”
“這樣啊......”
“雖然有時候,會和年紀相仿的客人成為朋友。但是,一到港口就必須告別,說著Bonvoyage,微笑著送走他們。”
Bonvoyage在法語中,是一路平安的意思。
于是,這樣的告別也成了安夏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