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伴隨著大雨傾盆。
如爆竹一般,砸在了屋頂。
或許是做了什么噩夢,床上的人神情慌措,摻雜著不安。
嘴里似乎在念叨著什么。
額上的汗水,打濕了前面的幾縷發絲。
一個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的夢魘,就好像深陷了沼澤一般。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一朵花,風吹雨打......”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屏,所發出的鈴聲宛如救命稻草一般,成功將她拯救了出來。
“喂?”
還沒來得及看清來電顯示,她便按下了接聽。
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些微燙。
不知是因為剛剛驚醒,還是發燒的緣故,總感覺頭昏腦脹的,有些難受。
“廢棄小屋,速來。”
對面是一個刻意壓低了音量的男聲,語氣有些急促。
還沒等她回應和問清時,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本川徹......”
看清了通話記錄顯示的名字后,青海川棠晃了晃腦袋,終于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藏在林間的一處小木屋,是他們曾約好的碰頭地點。
“你想要的,都在這里面了。”
本川徹將U盤和一張紙條遞給了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接著,他掏出了槍來,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
“每一天,都活在對周圍人的欺騙中。漸漸地,我開始忘記真正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樣了。就算照鏡子,也仿佛在看著另一個人。”
“讓我解脫吧。”
青海川棠正準備說什么話阻止時,一聲突然的槍響,擊中了本川徹的心臟。
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隨即,就倒在了地上,瞪大著雙眼。
被跟蹤了?還是,早有埋伏?
青海川棠看向出現在后門處的男子,手悄悄地伸向了腰間。
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雨衣上的水珠,在不斷地滑動著,滴在了地板上。
正在她快要掏出槍之際,突然有人出現在了身后,給了她一悶棍。
“不直接干掉她嗎?”
“那樣,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我們只用把東西拿走就行......等等,有人來了!”
雨衣男悄悄走到了窗前,發現一名巡警正在前往這里,似乎是因為聽見了槍響。
他不得不壓低聲音道:“先撤離,之后再想辦法。”
二人從后門離去,而那名巡警也恰好趕到了木屋前。
敲了敲門,卻是無人回應,但里面的卻是亮著燈光的。
“失禮了!”
巡警轉動了門把手,發現門并沒有緊鎖,便趕緊打開,然后跑進了屋內。
只見地上,躺著兩個人。
男子已中槍身亡,女子似乎還有呼吸。
巡警見還有救,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第二天。
當青海川棠醒來時,只發現自己身處在醫院內,頭疼欲裂。
伸手一摸,這才發現,頭上竟包了紗布,難怪覺得有些沉沉的。
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輸液針,再將紗布全都拆下后,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只是伸手輕碰了一下后腦勺,還是有些疼。
看了看周圍,并沒有遺落的物品。
正準備放心離去時,門卻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