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川棠走進了里間,在門旁的柜子上方,掛著一幅畫作,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窗外的陽光覆蓋著。
配合著畫作上的夕陽,倒有幾分唯美的感覺。
“怎么了?”
“沒事。”
青海川棠說著,看了一眼窗外。
離開金上畫室后,三人找到了北條泠子口中那位,名為“安峰”的黑粉。
“黑粉?”
正在欣賞畫作的安峰,聽完之后,轉身望向他們,眉毛上挑著,看得出他的不滿。
“那個女人居然這么說。”
安峰邊走邊說道:“畫家會玩,經紀人也夠可以的。”
最后,坐在了沙發上。
“您對金上先生的作品,是有哪里不滿意嗎?”
安峰一聽這話,又重新站了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十分認真地說道:“鈴木財團拍賣的那副畫,是贗品。”
世良真純有些驚訝:“贗品?”
“怎么可能?”柯南顯得是不相信的。
安峰沒有說話,只是找出了一本畫冊,遞給了他們,里面收錄著金上從出名至今的全部作品。
仔細觀察,從構圖到水面波浪,可以看出微妙的差別,也就是走向。
“之所以說是贗品,”安峰解釋道:“是昨天看到那副畫的時候,那副畫的畫家用的是右手。”
而書里的畫,都是左撇子畫的。
“原來如此。”
青海川棠摸著下巴點點頭,表示了然。
畫畫的時候,畫布放在握筆的手前面。
也就是說,右手作畫就放右面,左手作畫自然就放在左側。
這種情況下,左手和右手的畫筆走向是不一樣的。
“也就說,那是別人畫的贗品。”
安峰回到了沙發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居然搞得像自己畫的一樣,一點畫家的職業道德都沒有。”
而那副被稱作“贗品”的《塞納河畔左岸》,最終被退還給至了鈴木家。
這讓鈴木財團的面子,多少是有些掛不住的。
下午,青海川棠獨自一人,來到了青坂家中,受到了他的招待。
他單手端著托盤,左手還是像之前所見的那樣,一直插在褲兜內。
“謝謝。”
夾了一塊方糖放進茶杯后,青海川棠將罐子舉起,想要遞給對方。
就在青坂準備接過時,她卻突然松開了手,迫使他本能地伸出了左手,想要將其接住。
青海川棠瞅準時機,接住了鐵罐,也抓住了青坂的左手腕。
他的左手上,殘留著顏料的痕跡,食指和大拇指上,還貼著創可貼。
“原來是你啊。”
“誒?”
青坂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青海川棠站起來道:“我聽安峰說了。金上的作品,《塞納河畔左岸》和他之后的作品集,畫者的用手不同。”
“你左手的鼓起,難道不是執筆繭嗎?”
青坂顯得有些慌措,連忙將手抽了回去。
“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很在意,你一直藏著的左手。”
安峰認為,《塞納河畔左岸》是他人模仿金上的贗品,但真相,卻完全相反。
金上多年前,就雇傭了左撇子的代筆人。
也就是說,《塞納河畔左岸》才是金上自己畫的真品外,剩下的全都是他人代筆,也就是青坂所畫的贗品。
所以,金上才會想親眼見證,《塞納河畔左岸》的歸屬。
“你為什么要一直堅持做代筆人呢?”
青海川棠有些不解,“你這樣的才能,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