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川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她看向對方道:“你做的這些,根本不是治療。你給禮奈植入的記憶,是為了向繼續為她做治療。曾經拒絕過自己的女人,現在來求助作為醫生的自己,你希望她能一直求你。”
“但是,你那個實驗并沒有成功。”
伊良江渡滿臉驚愕,不敢置信。
“不,是根本不可能成功。”
青海川棠站起身來,走到一旁道:“禮奈不過是裝作記憶被修改了而已。”
“什么?”
禮奈只是生氣,母親一直只顧著工作,父親專注于姐姐的司法考試。
過生日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只是想要一小會,關著燈,哪怕只是一小會就好。
就算是個便宜的蛋糕也無所謂,她也想和大家一起吃。
但是......
禮奈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這么大。
“身為父母,他們一直把事情丟給別人。送我去醫院,也是因為什么,交給專家是最有效的。媽媽只是不愿意聽我說話!”
門外的香織,其實悄悄聽著這一切。
“你的世界不止這個家。就算不依賴父母,你也能活下去。”
“對不起......”
修改記憶,的確是可以做到的,比如像青海川棠這種開掛的。
但現如今有用小白鼠做過實驗的,只是能喚起積極記憶而已。
“你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對于自己的理論過于自信。那孩子,才是棋高一著啊。”
伊良江渡就像是突然瘋了一般,拿起座位的靠墊,拼命的砸了幾下,宣泄著。
又是痛苦的一聲哀嚎,趴在了中央的桌面上,失聲痛哭著。
“我說,如果當時,香織沒有控告你,也沒有嘲笑你。那現在的你,會做什么呢?肯定不會有現在的地位,和研究成果吧?”
伊良江渡抬起頭來。
“正是那段痛苦的記憶,才成就了如今的你。”
伊良江渡的手抓在籠子上,望著里面的金絲雀,似乎十分的不舍。
“如果你這么擔心金絲雀,那么就讓我帶走它吧。前提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伊良江渡微微點頭。
“告訴我命令錄像帶里的女人,殺人的那個人的名字。冬島教授辭職的時候,你應該接手了。”
之后,青海川棠帶著伊良江渡的金絲雀,還有自己買來的那只,連籠帶鳥,還有飼料,一同送給了二宮月美。
用她的原話來講,就是:你一個人住也無聊,不如多兩個伴,還可以教它們說話。
籠中的金絲雀十分的可愛。
確認是金絲雀無誤后,二宮月美才道:“會說話的,應該只有鸚鵡和八哥吧?”
“萬一它們是天才呢?”青海川棠笑到。
不,金絲雀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二宮月美十分堅信這一點。
顯然,她認定了對方是想誆騙自己。
如果青海川棠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一定會大呼冤枉。
畢竟《薔薇少女》中的金絲雀,就是可以開口說話的。所以“金絲雀可以說話”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顯然,這就是一場文字游戲了。
這恰巧,是她最喜歡,也是最慣用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