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會又打什么算盤?”神戶裕哉單手撐臉,終于舍得將目光轉向了對方身上。
然而,他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
繼續對青海川棠說道:“總統一旦訪日,警察廳也會很忙,不能完全照顧到基層。不過,加油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腳步,又轉身望向神戶裕哉。
“對了,神戶刑事部長。”
“什么?”
神戶裕哉放下手,看向了丹沢玄。
對方向前走了幾步,然后道:“內人說和您夫人見過面哦。”
聽其這么說后,神戶裕哉的表情顯得尤為意外。
“她最近一門心思都撲在歌舞伎上。去千秋樂的時候,撞見您夫人了呢,和一位穿和服的紳士在一起。”
說完,像是為了進一步刺激對方似的,又故意問道:“那位是誰啊?”
(在日本,比賽或表演的最后一場都叫做“千秋樂”。)
神戶裕哉沒有回答。
緊接著,丹沢玄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刻意“哦”了一聲,故意拖得很長。
笑道:“你與夫人長期分居,所以才不知道吧?”
話語里,都是在說對方極有可能是被戴綠帽了,只是比較委婉,沒有直接表明。
聽后,神戶裕哉有些惱了。
一下子便站起身來,望著對方毫不客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內人說,下次想和您夫人一起去。”
丹沢玄笑著,好似勝利了一般,“那么,就先告辭了。”
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神戶裕哉不禁猜測道:“那家伙為什么那么清楚我家的情況啊?不會雇了探子什么的吧?”
青海川棠知道,這只不過是對方的自言自語。
便沒有接話,轉而問道:“你一直在和你妻子分居嗎?”
“有十年了吧。”
神戶裕哉雙手插進了口袋內,“之前我忙著工作和應酬,反正也沒有孩子,分居也能讓她落個清靜。”
“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好嗎?”青海川棠問到。
“沒什么好不好的,沒辦法的事。”
說完,神戶裕哉看向了她,“但是,我絕對不會離婚的。離婚對公務員來說,百害無一利。”
話落,他又看向了丹沢玄離開的方向。
“丹沢那家伙,就是等著我受打擊吧?才不會讓他得逞!”
說這話的語氣,好像兩個孩子互相在賭氣般。
...
大森北警署內。
“誒?”
聽青海川棠做出這番決定的北居之介,十分驚愕:“您要把方面警備本部,移到大森北署嗎?”
“這有什么問題嗎?”
她像是明知故問般說到。
“這還用問?既然人家叫方面警備總部,就應該設置在方面本部啊!”
青海川棠聽后,其實很想告訴他,不是所有事物,叫這名,就一定包含著名上所有的。
比如老婆餅里沒有老婆,魚香肉絲里沒有魚,夫妻肺片里沒有夫妻......
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好在,她忍住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沒法留在這里。”
說著,她在文件上蓋下了印章,“就履行不了署長的職責了。”
“但是,”久原大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旗生管理官會同意嗎?”
“我已經拿到警視廳的許可。”
青海川棠將文件合上放在一旁后,抬頭望著北居之介道:“課長,你就加緊警備本部的設置。”
說完,又看向了久原大聰:“副署長,握在任警備本部期間,拜托你代理署長一職。”
說著,青海川棠拿起了印章。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