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內人要我跟您夫人說下。”
“什么?”
“下次一起去看歌舞伎。可以的話,帶上和服紳士一起。”
青海川棠悄悄看了一眼神戶裕哉,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但這,卻是讓丹沢玄感到十分滿意。
“借過。”
說著,對方便從他們正中間穿過,徑直離開了。
...
提前了半小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
神戶裕哉沒有顧及去喝面前的咖啡,任由其隨著時間的推理,慢慢冷卻,失去熱氣。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份離婚屆。
在丈夫一欄中,他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并蓋好了章。
望著這份離婚屆一會后,他又重新折疊好,放在了桌上。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他連忙拿起桌上的電話進行接聽。
“怎么了?是不是要晚點?”
“抱歉,我過不去了。”
對面,傳來了妻子充滿歉意的聲音。
譽子解釋道:“我在機場,馬上要去德國邁森。雖然過去有話想對你說,但是飛機提前起飛了。”
“是嗎?要說男人的事嗎?”神戶裕哉此時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淡。
譽子聽著,卻是流露出了一絲不解。
十分疑惑地問道:“什么事?”
“不用隱瞞了,我已經聽說有這個人了。”神戶裕哉以為,她這是在明知故問。
“雖然的確是有男人的事,但是是陶藝的老師啊,87歲的國寶級人物。”
聽著對方的這番解釋,神戶裕哉覺得這反轉有些出乎意料了。
回想起了丹沢玄之前的那番話,才終于明白過來,他是刻意想讓自己誤會,心生猜疑。
“跟陶藝教室的朋友們,去發源地德國學習。雖然要三周時間,但可以吧?”
誤解了清后,神戶裕哉的態度立馬變了。
連聲答應道:“去吧去吧,創造好作品出來。”
話剛一說完,對面便掛斷了電話。
神戶裕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傻笑。
他就這樣傻笑著,拿起桌上的離婚屆撕得粉碎,然后撒向了空中。
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
青海川棠坐在座位上,飲著玻璃酒杯中的啤酒。
晚餐過后的時光,大多日本男人都有這樣的一個習慣。
而她,只是偶爾如此。
離別不是一定是永遠的離別,前方還有許多問題要去面對。
她一直都深刻清晰的,明白這個道理。
“也給我倒一杯吧。”
安室透突然走到了對面坐下,手中還拿著玻璃杯,朝她笑著。
青海川棠便拿起右手前的罐裝啤酒,將對方的杯子滿上。
當她將啤酒放到一旁后,安室透卻突然拿著杯子,同她面前的空酒杯輕碰了一下。
然后一飲而盡。
之后,青海川棠便稀里糊涂的,就這樣在沙發上睡著了。
大概是工作太累的緣故吧。
發現這一幕的安室透,心想著。
他走過去,準備先將其帶回房間時,卻突然發現地毯上掉落著一張紙。
撿起一看,發現上面用片假名(ayunukor)似乎寫著一句話。
安室透有些好奇,便用手機查了一下。
原來,是“尊敬”的意思。
此時睡在沙發上的青海川棠,像是做了什么美夢一般。
露出了難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