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有些好奇地問到。
“你在就山守的時候,沒有聽我這個最高指揮官的命令,而是用了STS。”
說這話時,神戶裕哉并沒有在看向她,像是再鬧什么別扭般。
“你還在在意這件事嗎?”
“如果失敗了,你和我都完蛋了。但是我還是配合你這么做了。”
青海川棠輕點了一下頭,問道:“這還有什么問題嗎?”
“是因為警視總監一開始,就很反對使用STS。正是我在中間調解,才能相安無事。”
“是這樣啊......”
神戶裕哉又接著說道:“但我還是很堅定的跟警視總監室說,青海川署長的判斷沒錯。”
說完,他看向了青海川棠。
“是我,以前那個善于懂察言觀色的我,現在也為了你這個丫頭,放棄了察言觀色而行動了,然后一直幫助你的。”
這番義正辭嚴后,神戶裕哉道:“你明白了,就快跟我道個歉。”
“我做的是對的,不可能道歉。”
“什么?”
合著他剛才說了這么多,當白說了?
“但是,我很感謝你。”青海川棠看著他,一本正經地道了聲“謝謝”。
陽光正好,偶爾還能聽見幾聲鳥鳴。
“是這樣的。”
神戶裕哉露出了笑容,“我就是想聽你說這么一句。”
說完,他站起身來,雙手插在褲兜內。
脖子上的那條紅圍巾,隨風擺動著。
“不管對手是官房長,還是其他誰,我是絕對不允許有隱瞞的。警察公務員就是武士,抵上性命也要堅持真相,這也是我的原則。”
青海川棠抬頭看向了他。
只見對方,一臉堅定的模樣。
她笑了笑,說道:“如你所說。”
但心里卻道:神戶前輩,抱歉......
...
深夜。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街上并沒有什么行人。
甚至車輛,也稀少得可憐。
天氣環境,再加上時間的緣故,這座城市倒閑得安靜許多,沒有往日的喧囂
青海川棠穿著黑色風衣,在街上行走著。
因為天氣著實太冷的緣故,讓圍著深藍圍巾的她,還是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雙手放在口袋內,還是沒能讓冰涼的雙手變得暖和起來。
只是沒有凍僵罷了。
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在這樣的天氣,固執地出來。
是想要冷風,吹醒自己嗎?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就在不知不覺間,她已來到了天橋上。
然后,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碰巧遇見了一個人——
他低著頭,金發聳拉著,就站在天橋中央。
雙手都放在外面,甚至脖子上也沒有圍巾。
但幸好,他并沒有傻到穿得單薄,故意來受涼的地步。
降谷正晃......降谷零......
安室,安室透,降谷零......
波本,降谷零......
降谷,降谷零.......
“降谷零——”
她輕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彼此間沉默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又好像,都在等對方開口一般。
很有默契的,就這樣沉默著。
就在他們沉默的同時,雪開始飄落。
像是為了掩蓋,這悲哀的邂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