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帶著迷人的笑容伸出手。長十子的手指又長又細,很光滑,帶著一種溫熱。但是,玄塵很快從握手里掙脫出來,大廳里所有的女孩目露兇光的瞪向她,好像玄塵在碰一個讓人嫉妒到發瘋的昂貴男人。
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起結界外的情況,玄塵一臉茫然,只能慚愧的搖頭。當時,她回家心切,一路上沒有留意外面的世界。玄塵也為此懊惱了很久,因為她沒有驅魔蠟燭,永遠走不出結界。
大家沮喪的嘆著氣,友好的跟玄塵握手道別。足有十幾個穿著相同衣服的年輕人,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最后玄塵全忘了。
現在,這張桌子只剩下橡木牙和黑老鼠,以及俊秀的長十子。
長十子拄著下巴,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玄塵,給你留了食物。”
玄塵早已饑腸轆轆。昨晚到達月塔后,她只吃了幾片鹿肉干,而且很辣,還沒有水喝。聞著滿桌子香味濃郁的食物,她的肚子又開始打鼓。最讓玄塵欣慰的是,那些兇神惡煞的女人也離開。她可以安靜的坐在長十子身旁,遠離嫉妒她的女人們。
橡木牙坐在玄塵的旁邊,幸福的開懷大吃起來。對面是黑老鼠,軍團里最瘦小最黑的男人。
“涅凡這個家伙居然活著,我還為他傷心欲絕三年。”黑老鼠激動的抱怨著。
“他在哪兒,回來也沒打聲招呼。”長十子問。
“大導師的去世,讓他很悲痛。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振作起來。”橡木牙塞了滿滿一嘴的鹿肉餅,說話時,噴了黑老鼠一臉的肉沫。
玄塵噗嗤一聲,慌忙低頭猛吃。長十子切好熟肉放到玄塵的盤子里,又推來一杯熱牛奶。
“謝謝,我自己來。”玄塵紅著臉咕噥說,她第一次遇到漂亮男人。
“昨天涅凡去找你了嗎?”橡木牙抹了一把油嘴問長十子。
“他沒來。”長十子回答說。“本來我也想去,不巧的是昨晚有個重傷騎兵。還有某人的熱心幫忙,結果吐了一屋子……”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黑老鼠陰著臉說。
“除了救治傷員,我還要收拾草藥室。你不知道,你吐的有多臟。”長十子抱怨說。
“我暈血,我今天還在頭疼惡心。”黑老鼠揉著眼眶,表現得很痛苦。
“涅凡以前究竟是什么樣子?”玄塵從盤子上抬起臉問。“他那個樣子真的是斗木的執行長,對嗎?”
“當然,斗木軍團的傳奇人物,最杰出的執行長。”橡木牙激動的吼道,又噴了黑老鼠一臉。
黑老鼠捏下一塊肉,氣的發抖。
“他和騎兵失蹤后,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長十子接著說道。“沒過多久,有人發現了騎兵的尸體。”
“我那天本來也在隊伍里,他說我劍法差,把我調去巡夜。”黑老鼠說。
“也就是說,他當時知道任務很危險。”玄塵詫異的說。“他還是決定帶著騎兵去往北林。”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在濫用職權,不顧騎兵死活。”長十子說。
“這不能怪他。”橡木牙捶響了桌子,震得盤子直響。“他肯定有原因,只是沒有機會解釋。這次他回來,一定能洗清冤屈。”
“橡木牙,我真是夠了。”黑老鼠尖叫起來,擦著滿臉的口水,氣憤的繞過桌子,坐在更遠的那邊。
“抱歉,我忘了。”橡木牙傻笑說。
“他提起過騎兵嗎?”長十子問玄塵。
“沒有,我不太了解他,他不愿意提起過去。”玄塵含糊的說,他們其實真的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