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玄塵問。
涅凡展開手,掌心有一片紅腫的燒傷。“長十子的燙傷藥效果很好,所以……”他繼續尋找著,忽然神情一轉,微笑著從架子里拿起一個藥瓶。“他擺錯地方了,長十子就喜歡擺弄它們,按照大小顏色排列整齊。每次拿他的藥瓶,最好放回原位。否則,他會糾結到抓狂。”
玄塵把涅凡拉到草藥室門外,警惕的關上門,確保黑老鼠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她一臉嚴肅的審視著涅凡,拉起他的手,再次確認了燒傷。“回來的時候,我們在王城里碰到一具尸體,就在外面,就是剛才,尸體被燒焦了。”玄塵嚴肅的說。
“我回來還看見阿爾法了,原來那邊有尸體。”涅凡咬開瓶塞,把粉末倒在傷口上。他瞇起眼睛,吹了吹疼痛的手掌。
“我不想拐彎抹角。”玄塵說。“我想問你的是,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你以為是我燒的尸體?”他詫異的說。
“可是你有燒傷,要是阿爾法知道你的傷,他會認定是你干的。”玄塵憂心忡忡的說。
“沙旬長老可以為我作證,我今天一直在他那里。至于我的燒傷,是我的馬把我燒傷了。”
“你的馬,燒傷了你?”玄塵難以置信的重復說。
“他的火焰馬,你怎么被它燒傷了?這么多年,它一直很溫順。”長十子從長廊那邊走來說。俊秀的臉上烏云密布,好像誰把他惹火了。
涅凡輕輕的握起受傷的手,他說。“是個意外,它時常都會鬧些小情緒。你怎么還沒睡覺?”
“我被日泰木風吵醒了,大半夜的讓我去檢查尸體。”長十子厭惡的說。“橡木牙告訴我黑老鼠被毒蛇咬了,我就回來了,毒液要盡快處理干凈才行。”
“燒死的是誰?”涅凡問。
“是日泰木風的堂姐,被燒的面目全非,還有人故意破壞她的尸體。”
“你說破壞?”玄塵不安起來,她碰過尸體。
“對,有人居然在尸體上嘔吐,我還要檢查……”長十子陰郁的說。
“你確定是日泰央?她不是失蹤了嗎?”涅凡略有所思的問。
“沒錯,就是日泰央。她活著的時候就少了一只耳朵,還有她的靈石。日泰木風也辨認過,他確定就是他的堂姐。”長十子肯定的說。
涅凡不禁皺起眉頭。“我還在調查她,現在她又死了。”
“你為什么要調查日泰央?”玄塵問。
“還記得上次在樹林里拿走天鹿獸心臟的女人嗎?”涅凡說。
玄塵點了點頭。
“我懷疑她就是日泰央。”他說。
“怎么可能,我以為是個半神?”
長十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涅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保持冷靜。“那個女人是月魂族,我們在接近靈石的時候都會感覺到靈力。所以,那不可能是半神。”
“日泰央被人隔斷了喉嚨,燒焦后扔在那里的,又在眼睛上覆蓋了金幣。”長十子說。“阿爾法總是在尸體旁指手畫腳,我想看看金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