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說。“今天我有任務,必須提前過去。沙旬長老已經很通融的能讓我經常回月塔。我不能耽誤那邊的任務,過幾天我回來接你去無魂沼澤。”
“我可以去嗎?”玄塵睜開眼睛問他,她得到肯定的表情后高興極了。“我早就想去了,這里除了長十子我都不認識。還有橡木牙,他天天在睡覺和吃東西。”玄塵感覺月塔很沒趣。
“那邊可不是悠閑的地方,那里是無魂沼澤……”涅凡認真的告訴她。
“可軍團都在那里。”
“我給你帶來一個小禮物放在桌子上,昨晚我回來你都睡著了。”
“禮物?”玄塵徹底清醒了。
涅凡起身系緊手臂護甲的皮扣,他拿起桌上的長劍,露出一個戀戀不舍的笑容離開了。玄塵聽見關門聲,就將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她毫無睡意,興奮的從毯子里爬出來走向桌子。里面的小禮物著實讓她感到很意外,是一個金燦燦的日月天平,涅凡竟然送給她在重云巔最熟悉的擺件。
她把天平放在桌面上,月亮慢慢的升起來。玄塵吃驚的望向漆黑的窗外,現在才是午夜。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涅凡要比她想象中走的更早,只是她以為是將近早晨。
又過了幾天,陽光明媚的清晨。
玄塵覺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作為一名痊愈很久的病人在王城里轉悠,簡直奢侈到極點。黑老鼠前幾天捎來消息說,涅凡計劃今天回來接她。因為無魂沼澤局勢緊張,那夜的告別后,涅凡始終無法抽身回來看她。玄塵去跟橡木牙道別,他正在把肉干排在斷腿的夾板上。他露出板牙笑容,祝福玄塵身體完整的回到王城。
玄塵干巴的回笑,這個祝福太冷了。
她在下樓時,險些被一群危月軍團的人撞下去。她生氣的對著背影詛咒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粗魯的瞎子。可危月軍團的一番談話,讓她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到了內容。
“奎尼把他當親生骨肉看待,把所有的經驗都教授給他。”
“那能怎么辦,他都嚇瘋了。”
“我看是傻了。”
“他打算怎么處理尸體?”
“火燒,奎尼不想土葬他的執行長。新鮮的尸體埋在外面都會被夜鬼獸挖出來啃光。”
那些人走遠以后,玄塵整個人僵在樓梯上,她不確定聽到的是真的。玄塵拔腿跑向草藥室,如果風暴雷真的死了,長十子肯定知道的。
“長十子……”她推開門,一聲大吼。
長十子嚇得渾身一哆嗦,手里的藥水灑了大半瓶。
“我想問你一件事。”玄塵氣喘吁吁的說。長十子轉過身,床上趟著一名胸口插著羽箭的傷員。玄塵驚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說。“我聽說……風暴雷他……出事了……”她沒敢詳細說,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需要保密。
“他自殺了……喏……就是從那扇窗戶跳下去的。”長十子指著草藥室的窗戶厭煩的說。“當時奎尼也在,我們在討論他的病情,那家伙就趁我們不注意跳下去了。”
玄塵驚的不知所措,她慢慢的關上門,又聽見長十子在里面喊道。“玄塵,你去收拾東西,我們正午出發。”
玄塵推開門。
“涅凡快到了。”長十子說。
“這么快嗎?”玄塵驚訝的問。“你說我們,你也去嗎?”
“沒錯,我也去。”他又責備的說。“還有……記得下次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