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攥緊鑰匙,對于沙旬長老囑托的兩件事,他都凝重的點了一下頭。
玄塵卻沒有弄明白第一件事指的是什么,大概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人發現了。可第二件事讓玄塵感到緊張不安,族長在青石碉堡的談判,除了想用一百車糧食換她,還會有什么呢?
長十子完全都沒有聽懂,他在沙旬長老走后就開始追問。“長老他怎么不讓你直接逃走?這時候告訴你談判有什么用,明天阿爾法會想方設法的蠱惑君王處死你。涅凡,你有鑰匙就跟玄塵逃走吧。”
涅凡朝長十子使了一個眼色,他把長十子拉到很遠的角落,兩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就在玄塵以為他們又要密謀什么計劃,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涅凡扶著搖搖欲墜的長十子,他把長十子擊暈了。
“為什么把他打暈了?”玄塵緊張的看向守衛,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只能把他留在這里,我不能讓他知道魔晶的秘密。”
“你說魔晶?”玄塵嘶嘶的說。
“沙旬長老的意思是有人在找它,我得換個地方藏起來。”他把長十子拽到墻邊擺了一個像是靠在墻邊睡著的姿勢。
他們在牢籠里靜靜的等待著,直到午夜來臨,尾火軍團的守衛換崗離開以后,整個牢房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涅凡用鑰匙打開了牢門,整個地牢的守衛突然消失了。在距離他們的牢籠前不遠的地方,緩慢的從地上升起一道像金沙琉璃的屏障。
玄塵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結界,涅凡把手指放在唇邊。“他們能聽見。”他無聲的說。他牽起玄塵的手,將她拉進這道施在地牢里的結界。
地上全是水,積水伸向了地牢的樓梯。玄塵踩在啪嗒啪嗒的水里,像是有人在這條過道里灑了滿滿一桶水。當玄塵仔細的看向水里的倒影,里面的景象嚇得她捂起了想要尖叫的嘴巴。
倒影里沒有他們,而是穿著鎧甲走來的尾火軍團守衛。她還看見隊長在那里大罵,但玄塵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們小心翼翼的穿過積水,直到走出牢房來到外面。玄塵感覺再次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墻。一陣冷風吹來,卷起飛揚的雪花。涅凡一把拽走她按在草叢里,不一會兒,一隊巡夜禁衛軍邁著響亮的步伐從前面走過去。
“你要是能看見他們,他們就能看見你。”涅凡低聲說。“沙旬長老給我們設下一個結界。我們在結界里是互相之間看不見的,除非那些人會低頭看腳下的水。”
“沙旬長老居然會設結界?”
“他可是有史以來月塔最強大的月魂族。”
“那我們為什么不能讓沙旬長老把半神的結界打開?”
“那道結界誰都打不開,那是無數個法力強大的半神鑄造起的結界,足以抵擋封印揭開后的邪惡力量。”涅凡蹲著身體開始往里走。“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牢房的守衛是每兩個小時巡視一次。我們出來前他們剛看過一次,所以,我們必須在兩個小時內回去,要不然他們會發現牢籠里只有長十子。”
夜晚寒冷的風吹打著他們的衣衫,月塔上的光芒照耀著整座寧靜的王城。他們躲過巡邏的禁衛軍,在樹林里飛快的走向一座沒有人經過的黑暗建筑。
玄塵在看到這座黑色影子的同時就開始渾身發抖,不是夜晚太冷,是這座建筑讓她想起在曾經遭到白法的兩次攻擊。
“你把它藏這里了?”玄塵哆嗦著說。
“是的,是沙旬長老讓我這么做的。”他說。
“難道白法那天也在尋找魔晶?”
“我不確定白法是不是在找它,我認為日泰央曾經試圖尋找過魔晶。”
他們沿著破舊的長廊走上樓梯,來到跟一樓構造相同的二樓。玄塵能想象到再往上的幾層也都是緊緊挨著的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