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語谷的出口,他們意外的碰到一個人。族長披著蓬松的黑羽毛斗篷等待著他們,看上去他有話要說。
塔由哈害怕的躲到玄塵身后,即使是玄塵矮到露出了他的整個腦袋。
“玄塵,你真的想好了嗎?”族長平靜的問。
“是的,就算他注定是我的仇人,我也要救他。”
“他終有一天會覺醒。”
“我想賭一次,讓他活下來。”玄塵說。“如果他覺醒后仍然會變成魔鬼,那我將親手殺死他,然后,我再陪他一起死去。”
“如果那一天到來,你能痛下殺手嗎?”族長凝重的問。
“我說到做到。”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族長嘆了一聲。“你和他的命運在冥冥之中總是會糾纏在一起。希望涅凡能記住你為他所做的一切,到了蘇醒的時刻能像你一樣堅定你們的愛情。”
玄塵瞪著族長嚴肅的臉,這番話說到了她的痛處。如果涅凡知道自己是誰,他也能像玄塵一樣堅貞不渝的去愛她嗎?
玄塵畏懼這個答案。
“去吧,既然是你們的命運。”族長慢慢地說。
他們走出風語谷,玄塵幫塔由哈剪掉了頭發。為此,塔由哈傷心難過了好一會兒,他捧著頭發將它們埋葬在樹下。不論是為了祭奠,還是塔由哈說他的頭發也有靈性。玄塵認為埋掉它們是對的,結界里,到處都是月魂族。
“好了,我們走吧,你的頭發還會長出來的。”玄塵拉走了傷心的塔由哈。
月塔依然是重兵把守。
阿爾法看上去十分害怕里面的半神會跑出來,他派出的尾火軍團堆滿了整個月塔場。
“這樣不行,我們進不去。”玄塵躲在角落里說。身后是緊張兮兮的塔由哈。
“你為什么不求族出兵進攻月塔呢?”塔由哈拉著兜帽露出一雙驚懼的眼睛,盡管他現在已經是個禿頭。
“族長不可能為了救涅凡出兵的。再說,那會破壞異族和月魂族的結盟。為了一個人,毀掉兩族的關系嗎?”玄塵難以置信的反問。
“那你可以求穆葉咬死守衛。現在可好了,就剩我們倆個人。”
玄塵一陣陰郁,自從穆葉帶她回去見涅凡,一定是對她失望透了。穆葉是坐在鐵鏈橋上,一言不發的目送他們走出風語谷。
“總不能我們兩個人沖進去吧?”塔由哈緊張的說。“我法力太弱了,我還是個初學者。”
“只有沙旬長老的親筆信才行進去。”玄塵是一陣焦慮。
“那你去求沙旬長老要一封親筆信。”塔由哈提議說。
“那次是涅凡求來的。可他是執行長,我怎么可能像他一樣輕輕松松的拿來長老的親筆信。現在沙旬長老還在無魂沼澤。”
“那就換個長老寫信,要不然換個執行長也行。”塔由哈嘶嘶的說。
“換一個……”玄塵突然神情一轉,驚喜的低聲說。“塔由哈,你太棒了,你提醒我了,我怎么沒想到,我怎么把他忘了。”
“誰?”塔由哈茫然的問。
“圖門,也許他能幫助我們。”
“太好了。”塔由哈也高興起來。“那我先想藏起來,你見過白法再來找我。”
“不行,你要陪我進去,你要跟白法親自解釋到底是如何下的咒。”玄塵生氣的說。“再說,圖門是蛇人,他不會太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