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里好像沒有人。”玄塵仔細聽了聽,燭光搖曳的酒館里沒有任何聲音。
“安靜就對了。”涅凡說。
他推開門,屋子里傳來一個放下杯子的聲音。圖門坐在緊靠窗戶的桌子旁,指向二樓說。“上去吧,他們都到了。”
玄塵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她走上樓梯,小聲問涅凡。“圖門不上來嗎?”
“他每次都在下面,確保沒有人進來打擾我們。”
“每次?你們來過多少次了?怎么感覺我們好像在做壞事,我們干嘛要偷偷摸摸的?”玄塵奇怪的問,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準備和別人策劃一次驚天密謀。
“我們就是在做壞事。”涅凡低聲說。
“你們終于來了。”蘇雅拉站在二樓的欄桿旁,她的紫裙在昏暗的燈光下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
“軍團的選拔才結束。”涅凡解釋說。
“沙旬長老很難從無魂沼澤回來一次,他直接來到酒館,沒有通知月塔。”蘇雅拉引領他們往里走。二樓盡頭是一間敞開的房門,里面透出晃動的燭光。
玄塵是一陣驚訝,原來涅凡所說的兩個人指的是蘇雅拉和沙旬長老。
“我聽圖門說你幫他處理了那個蛇人,做的好,涅凡。”蘇雅拉夸贊說。
“第一次在月塔里出現腐蝕,還是要讓圖門注意不要引起軍團的恐慌。”
“很好的建議。”蘇雅拉說。“來吧,小心撞到頭。”她低下頭,越過很矮的門框。
涅凡把玄塵推到前面,跟在蘇雅拉身后走進房間。
這是一間狹窄細長的小倉庫,里面存放著許多酒桶和雜物。酒館的主人很喜歡盾牌,整整一面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盾牌。很多盾牌上都嵌著潤澤的靈石,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中間的銀盾,一顆很大的靈石正發出琉璃色的彩光。
最里面是一扇高挑的窄窗戶,窗下是一張圓形小桌和幾把很小的圓凳子。
沙旬長老滿面笑容的坐在桌子后面看向他們。他今天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棕色絨皮大衣,帶著手套,遮住了手背上的靈石。
在玄塵的記憶里,這是沙旬長老少有的由心底發出的溫和微笑。而這種笑容,只有在看到涅凡時才會出現。
涅凡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他熟練的拉出一個凳子坐下了。
“您特意趕回來是想了解軍團的選拔情況嗎?”涅凡問。
“不,沒有那個必要,一切都交給你處理,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們今天是想談一談你和玄塵。”蘇雅拉熱情的把玄塵按在涅凡身邊的空凳子上。
“我們早就應該這么做了。”沙旬長老附和說。
“玄塵,不用拘泥于禮數。”蘇雅拉在身后拍了拍玄塵僵硬的肩膀。“在這間屋子里,我和沙旬長老都沒有大導師的身份。”她扶著玄塵的肩膀,聲音有些哽咽的繼續說。“我還想感謝你救了涅凡,你不知道他對我們而言有多么重要。”
“蘇雅拉,你又把自己說哭了。”沙旬長老嘲笑說。“她總是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她比誰都感傷。自從那天知道你被下了咒石,她傷心的天天以淚洗面。”
“那些事情全都過去了。”蘇雅拉坐在沙旬長老旁,用手指抹了一下濕潤的蛇眼說。“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我提議把你們叫出來的,我認為是時候把真相告訴你們了。”
“涅凡,我們認為你太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總是把情感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沙旬長老嚴肅的說。“我們本想繼續保持沉默,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不珍惜自己,我和蘇雅拉只能選擇讓你知道真相。”
“你們能想象是誰綁架了玄塵嗎?”蘇雅拉問。
涅凡看了一眼玄塵,回答說。“是日泰央。”
“這件事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復雜。”沙旬長老沉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