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撫摸著七彩琉璃,在四方圍城最高的房間里透過黃綠色的琉璃拼塊,依然能看見王城的玄鐵大門。
她突然踢到一個花盆,是一盆結滿小綠果的枯草。
玄塵撿起一個滾落在腳邊的脆果,在手里輕輕的一捏就碎了。一種熟悉的氣味飄了出來,這種特殊的味道讓她立刻聯想到一次刻骨銘心的痛苦經歷。那場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的,讓她全身血液倒流的一個夜晚。
“這是什么?”玄塵問。
“一盆枯草,我準備把它扔了。”他隨便說了一句。
“那天你離開的時候,是給我喝的它嗎?”玄塵展開手掌問,聲音里明顯帶著惱火。
涅凡停住腳步,他聽出玄塵生氣了。他走過來,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說。“是安神草,那天的藥水就是從它的葉片里提煉出來的。我之前不讓你進來是因為這間屋子里放了很多禁忌物品,安神草就是其中之一,它的汁液會迅速讓人陷入昏迷。”
“然后,你給我喝了。”她生氣的說。
“玄塵,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追上來,我怕我當時無法離開你。”
“你想過我的感受嗎?”玄塵憤怒的看向他,那天的離別讓她永生難忘。
“我發誓,我不會再那樣做了。”
涅凡這樣的道歉,玄塵依然很生氣。在她滿腦子都是憤怒的時候,她忽然又嘆了一口氣,把那些碎屑扔掉了。“算了,都過去了,沙旬長老和蘇雅拉告訴你的事情已經夠糟了。”她悶悶不樂的說。
月光透著五彩的琉璃灑在他的臉上。
“我懂你的傷心。”他輕柔的摟住她,帶著那雙沒有雜色的透著溫情的目光。涅凡一只手擁著腰,另一只手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
玄塵生氣的撇開頭,她知道涅凡要做什么。但是,她此刻沒有心情。
“拿完東西我們走吧。”她冷淡的說。
“原諒我。”
涅凡的唇在她的嘴邊徘徊,像是在捕捉調皮的獵物。玄塵快要把頭扭到后背了,這樣的角度仍然可以讓涅凡捉不到她的唇。
最后,涅凡發出一聲輕嘆。他在玄塵的臉頰輕吻了一下,極度無奈的環顧著房間。“你是故意的,你在懲罰我那天給你喝了安神藥。”
“我沒有。”玄塵撒謊說。“去拿你要的東西,太晚了,我要回房休息。”
“那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我特意囑咐他們留下來,那些人進來粉刷又把它堆到哪里了?”涅凡打量著整個房間說。
他開始滿屋尋找。
“你在找什么?”玄塵問。
“要不是白法把東西全都砸碎了,我沒想到這間屋子里有一個……泥巴蛋。”
“泥巴蛋?”
他贊同的哼了一聲,鉆進堆滿東西的角落里。
“我囑咐他們不要把它扔掉……因為……”涅凡在雜物里站起身,把上面的大箱子搬下來,又在最下面拉出一個粘滿灰塵的小箱子。
“我以為被扔了。”他如釋重負的說。
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什么是泥巴蛋?”玄塵湊過去問。
涅凡拉起一邊的嘴角,故意不說話的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個皺皺巴巴的泥色大蛋,大到占滿了整個小箱子。
“一個丑陋的巨蛋?”玄塵說。
“一個稀有的靈獸蛋。”他糾正說。
“是什么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