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很害怕,她緩慢的飄向塔由哈,在他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捂起臉,尖叫著飄走了。
玄塵驚的頭皮發麻,雖然這種愛慕的表達有很多種。但是,糖糖是個鬼,它不是跑走的,而是滑走的,這樣的畫面還是讓人感到渾身發冷。
塔由哈走過來,他們站在圣泉水池的不遠處。玄塵四處打量,確保附近沒有別人。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塔由哈問。
“我沒敢給你寫回信,我也不相信其他人。我很想知道你說的情況,白法他……還活著嗎?”
塔由哈把手指放在唇邊讓她別出聲,然后拉著她走近池水。
就在玄塵感到奇怪的時候,他掏出一個瓶子。
“是白法的法力。”塔由哈小聲的解釋說。“他把法力封存在很多的小瓶子里,因為他太強大了,一個瓶子無法容納那么強大的法力。這是他在被抓之前給我的,他說有一天我會用得上這瓶法力。”
玄塵看到小瓶子,心中不免傷感起來。
塔由哈倒出一滴銀色粘稠的法力。他握緊拳頭,不一會兒,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指縫里射了出來,那光越來越強烈。
當他再次展開手掌,圣泉池里飛起了一片水滴,就像是一場由下而上的小雨。雨滴在空中旋轉,將他們包裹在中間。玄塵抱著小箱子驚奇的看向四周,飛濺的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和長裙。
塔由哈再次攥緊手,嘩的一下,水滴砸向地面。
周圍突然異常的安靜了,那些吟唱消失了,什么聲音都沒有,甚至是池子旁吐水的金色渡鴉。
“我說的話鬼魂也能聽見,這樣做比較安全。”塔由哈說。
“我們是在結界里嗎?”玄塵問,她的腳下有一片水,而糖糖正在倒影里來回飄蕩,尋找塔由哈。
“我造了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結界。”他說。
“可是,鬼魂是不能跟活人交流啊?除了你們半神族。”
“鬼魂只是不想交流罷了,它們可以在午夜找你談話的。”
玄塵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很后悔剛才的問題。她還要在風語谷里住上很久,如果哪個鬼魂午夜想要找她談話,她真不敢想象那有多恐怖。
“塔由哈,我們還是說白法吧。”
“白法還活著。”塔由哈手舞足蹈的說。他又從白袍子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蟲繭。“這只蟲子還活著,你瞧,它結繭了……”
“我不明白,這跟白法有什么關系?”
“那天從月塔里出來,我把一個蟲卵悄悄放在白法的身上,如果白法死了,這只比肩蟲是活不下去的,現在它都結繭了。”塔由哈激動的說。
玄塵看著手掌里的蟲繭,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盡管白法被魔眼控制以后變得很可怕,可在玄塵心里,他永遠都是重云顛舍身救她的白法,也是白法奉獻他的一顆心臟挽救了涅凡的生命。
“如果它能破繭而出,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塔由哈快速的繼續說。“我們能找到白法,這只比肩蟲出來后會飛向另一只,我們可以跟著它找到白法了。”
“我們找到白法以后怎么辦呢?我們怎么做才能去掉他身體里的魔晶,讓他能變成正常人。”
“你瘋了,他沒有心臟,拿走魔晶白法會死的。”塔由哈認真的說。“再說,我都不知道他被那塊魔晶附體后會是什么樣子,如果他能有一部分自我意識已經是萬幸了。”
“白法會變成什么樣子?”玄塵擔心的問。
“我只能確定他還活著,也許那塊魔晶能讓他擺脫**的束縛,成為一個超凡的靈魂。”他說。“在那天他準備挖出自己心的時候,他就知道魔晶能讓他活下去。”
“所以,他選擇犧牲自己,才沒有執意讓你獻出心臟?”玄塵問。
“不對,你怎么還沒弄明白?”塔由哈叫道。“那天你和涅凡在圣泉水里,我還告訴你復活咒一定會起作用的。復活咒最核心的關鍵是那顆心必須是心甘情愿的。至少書上寫著天鹿獸必須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奉獻心臟,你才能去挖它的心……一顆甘愿為你而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