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睡眼朦朧的拄著頭,帶著一副嘲笑的表情看著她。他指了指那邊,懶洋洋的說。“在桌子下的箱子,我剛想起來,我放在那里了。”
“你指的是什么?”玄塵裝作沒有聽懂的木訥表情。
“情……詩……”他故意拉長語調。
“好吧,既然你想讓我看那些肉麻的……詩……我勉為其難的讀它們吧……”玄塵干咳了一聲,來到桌子旁,拉出底下不起眼的箱子。
她打開蓋子,噼里啪啦的掉出一堆鹿皮卷,滿滿一箱子,比靈石還要多。
玄塵的喉嚨縮緊了,她沒有想到會有如此之多的……情詩。
“這幾個,是同一個人給你的嗎?她是誰,寫了這么多。”玄塵挑出幾個一模一樣的鹿皮卷,都是玫色絲綢系的。
“我不記得了,都是三年前的,可能更早。我沒時間看,就扔在箱子里了。”涅凡瞇著困倦的眼睛說。
蠟封凝在蝴蝶結。玄塵隨便挑了一個,打開一看,她又郁悶了。
“怎么了?”涅凡懶散的問。
“是月魂文,我看不懂。”
“拿過來。”他比劃著說。
玄塵起身遞給他。
涅凡快速的掃了一眼,從鹿皮上抬起一雙眼睛問。“你確定想知道寫的是什么嗎?還是……唔……我怕你的嫉妒心受不了這些情意綿綿的話。”
“我確定我想知道,當然想,你趕緊念。”玄塵噗通一下坐到床里,抱著雙臂挑起眉毛說。“我很好奇那些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給你寫情詩。”
“既然你堅持……”他從雪狼毯下坐起身,敞開的白麻長衫露出了結實的胸膛。玄塵不自覺的偷瞄了好幾眼,心跳輕飄飄的加快了半拍。
涅凡清了清嗓子,他無奈的看了一眼玄塵才讀道。“我全部的愛……我心愛的執行長……”他抬起頭,再次訊問玄塵。“你確定要聽嗎?我可以全都燒了。”
“繼續,我等著聽呢。”玄塵催促說。
“好吧……既然……那么……”他無奈的又開始朗讀。“我愛你的眼睛……它隱藏著我對你深深的愛和你那柔情似水的神情。我愛你的嘴唇……它交融著我對你的迷戀和你的熱情如火的溫柔。我愛你的身軀……這是我將心交給你用我的愛供奉你的唯一選擇。我愛你……”
“好了,夠了。”玄塵尖叫說。她一把搶過情詩,下床丟進壁爐。“真是太惡心了,我要吐了……”
燒焦的煙味嗆醒了熟睡的鳳凰,它拍打著翅膀發出嘰嘰喳喳的抗議。
“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她們不覺得感到羞恥嗎?她們怎么能寫的出來……這些肉麻的話……全都瘋了……”玄塵把玫色絲綢的全扔進火里,不論這個女人是誰,她再也不想看到它們了。
“所以,我都不看情詩,每次收到后我就直接扔到箱子里。”他翻倒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抱怨起來。“別燒了,屋子里全都是煙味,我們可怎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