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你放出來了?”涅凡問。
“是一個瘋男人。”
“瘋男人?”
“這不是重點,他已經摔死了。”玄塵急切的說。“這次行動是君王和奎尼的陰謀,奎尼想用月魂族的靈魂開啟封印。”
涅凡的嘴角一刻沒有停止的微笑,他親吻額頭,撫摸著她的碎發,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玄塵一個人。
“我很想你。”他說。
“你在聽我說話嗎?”玄塵敲著鎧甲問。她突然望向四周,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們要走這條捷徑?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等我?”
“我曾經來過封印山,我也知道捷徑。”涅凡說。“比起上次我進來的時候,這里的情況不對勁。除了蛇人遭到襲擊,我們太順利了。所以,我讓隊伍停在林地原地待命。眼下這件事情明朗許多,如果是奎尼在搞鬼,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他們短暫的相聚后,一起走進了寂靜的枯林。玄塵告訴他月塔里發生的叛變。涅凡很是震驚,誰都沒有想到女君王和奎尼真的會背叛月魂族。奎尼的行為可以理解,因為他被人種上了魔眼。但女君王是月魂族的君王,一位君王為什么要棄整個月魂族于不顧,難道她就是為了報復嗎?
更讓人玄塵費解的是比肩蟲就像找到了花蜜的蝴蝶,它不停的圍繞著涅凡飛舞,有時候還會落在他的頭頂。
“這該死的蟲子,到底想干什么。”涅凡煩躁哄走了比肩蟲。
玄塵讓獨角馬慢下來,靠近塔由哈問。“你確定這只就是比肩蟲?”
“我確定。”塔由哈肯定的說。“你瞧,它很特別的,它有永生樹的汁液,我特意把比肩蟲的卵放在永生樹上。絕大多數的比肩蟲都是純黑的,它卻不一樣,有銀光。”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更加迷惑。“可是它都起飛了,另一只也該飛出來了,它們是成雙入對的。”
“是不是你弄錯了,要不就是它找錯方向了。”
“你在懷疑我養的比肩蟲?”塔由哈憤怒的問。
“那另一只呢?你說過,它們是成雙入對的。你再看看這只,一只孤獨的……蟲子。”
塔由哈的表情就像是在研究一件匪夷所思的東西。“也許它受到了封印的影響,我還是個初學者,很多特殊情況我不明白。”
玄塵是無法形容她的失望,唯一找到白法的機會,被塔由哈搞砸了。
“比肩蟲根本不會犯錯,另一只肯定在他身上,被關在袋子里了。”塔由哈篤定說。
“你說……”玄塵瞪起眼睛,小聲的辯論說。“不可能,涅凡要是得到了另一只比肩蟲,他一定會告訴我。再說,他為什么要拿另一只比肩蟲呢?”
“你就那么相信嗎?要是那天月魂族找到了白法的尸體,然后,他們背著你掩埋了尸體,涅凡又偷走了比肩蟲。”塔由哈猜測說。“我是說比肩蟲不會出錯的,可月魂族不一樣,他就誠實的沒撒過謊嗎?”
“那我怎么辦?難道你讓我搜他的身嗎?”玄塵嘶嘶的反駁。
塔由哈揚起眉毛,顯然就是想讓玄塵這么做。他還自信滿滿的拍著胸口再次肯定說。“比肩蟲……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