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玄塵依然渾身無力而且寒冷無比,她無法睜眼或者移動身體,頭疼讓她難以忍受。她的全身在陣陣發抖,尤其是腦袋和肩膀,隨著脈搏的跳動在愈演愈烈的發出難忍的疼痛。
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不斷的襲來。她昏昏沉沉的,無力的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然后,她的手被一個溫暖的手掌覆蓋了。
“玄塵……”
誰……?她在腦海里問。
“玄塵,你要堅強些,白法走了,你還有我。”
玄塵哼了一聲,不知是痛的還是想要回答。
一個吻落在額頭上,很輕很柔的。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想起一些事情,一些悲傷心碎的事情。
“玄塵……”涅凡的聲音來到耳。
玄塵皺了皺眉,使勁的睜開沉重的眼睛。一個模糊的影子靠近,在光線里垂下一縷短發。
涅凡看上去很焦慮,發白的臉看到玄塵醒來又多了一份欣慰。“我好擔心你醒不過來,你昏迷了十多天……”
“我這是……怎么了……”玄塵無力的問。
“你生病了。”
“生病了?”
“我想是你的肩膀傷的太深,又跳進湖水。還有那些涌出的怨靈,沖撞了你的靈魂。”
玄塵打量起周圍,琉璃窗透著溫暖的陽光,爐火作響,架子上的鳳凰滴溜溜的轉著大眼睛正在看她。
玄塵把目光重新落向涅凡,艱難的問。“白法還在嗎?”
“你是指我腦海里的聲音嗎?”他皺起眉頭,目光更加擔憂的說。“不,他消失了。”
玄塵閉上眼睛,眩暈感席卷著她的大腦。在一片安寧之中,她又渾渾噩噩的睡了。
即便是蓋著雪狼毯子,柴火填的旺盛,她仍感到很冷,昏睡中只能感覺到全身不停的顫抖。
有時候,會有一個人擁抱她冰冷的身體,讓寒冷不再刺入骨中。她靠向溫暖,她能感覺到一直有人陪伴她。但是,她累的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這場病幾乎要了她的命,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從昏迷中醒來,玄塵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面色發白的臉。涅凡睡得很沉,看上去很疲倦。作為一個警惕性很高的月魂族,他竟然沒有被吵醒。
玄塵伸出手,撫摸著他骨骼分明的臉,尖利的輪廓,熟悉的臉龐。
涅凡顫動著眼皮,還沒等睜眼就懶洋洋的拉起嘴角說。“你醒了……”
“嗯……”
“你可真能睡……”他睜開眼睛,欣慰的說。“看起來你的體溫正常了,你回來后總是在昏睡,我都被你嚇壞了。”
“我們是怎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