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煩死了。”
慈弦左手捂住脖子,用力歪了歪頭,骨骼發出脆響。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智波斑,面色譏諷。
“廝殺?那是形容對勢均力敵的雙方,并不適用于你我之間。”
“你是說你可以輕易地打敗我。”斑的臉上緩緩露出狂傲的笑容,“是這個意思吧?”
“沒有錯。”慈弦理所當然的道,“雖然陰陽師用陣法封鎖了空間是有些麻煩,這具身體也有很大限制,但無論如何,羊群是無法反抗牧羊人的。”
“是嗎?”斑的聲音沒有情緒,周身噴薄而出的煞氣卻在空中形成了猙獰扭曲的幻像,幾乎凝為實質。
“從神樹降臨的那天開始。”慈弦氣定神閑的張開雙臂,“這個星球便是我們大筒木一族圈定的苗圃,無論爾等如何反抗,最終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也許輝夜的事讓你們看到了希望!”他提高了聲音,視線掃過整座島嶼的人類和妖怪,“可惜真相往往殘酷,大筒木一族不會放棄這片苗圃!爾等即使再努力的掙扎,終究不過是蚍蜉撼樹!”
“可惡!!”佐助有些沉不住氣,“大筒木一族的混蛋,完全沒有將我們看在眼里!”
宇智波離沒有說話,望著慈弦的視線寒冷如同冰封。
慈弦的話還在繼續:“尤其是你們這些妖怪,明明已經茍延殘喘了千年,為何要跳出來呢?繼續躲藏的話也許還能多活一些年。”
“混賬!”被層層無形風刃包裹的三太郎尖叫起來,“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為兄弟報仇!”
一時間,同樣維持著陣法的其他幾位妖怪也爭先發聲。
刀鳴聲響起,鬼切的長發在雷霆中飛舞,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本體沉聲道:“吾會繼承前主遺志,與爾等戰至碎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奴家可不愿意渾渾噩噩的等死呢。”
紀枝已經在幾根巨大的土刺之間結成了一張巨網,半身蛛形的她正盤駐在巨網中央。
“黃泉破碎之時,妾身已無歸處。”
香織紅衣獵獵,面無表情,身后的黃泉血海虛影卻是徹底沸騰起來。
“我等絕不會放棄抗爭!嗝!”
只有佑太似乎喝醉了,揮舞著毛茸茸的爪子,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陣法外,風太扶著腰間的長劍,振翅飛在半空。
他緊緊的皺著眉道:“為什么佐助那個家伙都可以直接參與行動!而我只能在這里等著!”
“別抱怨了,風太。”灰飛到了他的身邊,“沒看到現在連離都沒有參戰嗎?”
然而下一秒,它也嚷嚷起來:“可惡的大筒木,真是太囂張了,真該讓本大爺好好教訓他一頓!”
“好了,安靜一點。”緣此刻格外嚴肅,“我們這些被安排在陣法外的妖怪雖然最后一道防線,但也要隨時保持警惕!”
“是。”
見識過緣發飆的妖怪們立刻乖乖齊聲答應。
此刻,斑周身凝聚的煞氣已經張牙舞爪的布滿了半邊天空。
“看來你很生氣。”
慈弦的視線回到了他的身上,面帶好奇的問道:“為什么呢?因為我說了實話,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哼哼哼哼哼哼哼……”
斑低頭輕笑,長發遮住了他的臉。
他的笑聲漸大,最后仰頭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慈弦更加好奇的看著他。
“呵……呵……”
斑終于平息了下來,他的身體緩緩升空,與慈弦平齊。
“沒什么。”他與慈弦對上視線,勾起唇角,“我只是太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