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斷流逝,寧次始終佇立在神龕前一動不動。
佐助找他必然有所圖謀,他卻有些心動。
佐助不可能不了解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制度。
明知道他身不由已的處境,卻還要私底下和他接觸,也許是有所倚仗。
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丑陋的籠中鳥印記,寧次雙目一寒,下定了決心。
也許……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寧次對著父母的靈位深深的鞠躬。
“請保佑我。”
……
晚上六點五十分。
寧次獨自一人漫步買南賀川河畔,最后坐在了木橋旁的草地上,沉默的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
他始終開啟著白眼,臨近七點,卻沒有發現佐助的蹤跡。
難道那家伙在耍我?
寧次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突然,木橋下方突然有微弱的亮光閃爍。
寧次雙目一凝,站起身朝著橋下走去。
夜幕降臨,橋下一片昏暗。
“你來了。”佐助的聲音突然響起,從橋下木樁后走了出來。
“你!”寧次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怎么可能!”
“很驚訝吧,你的白眼也沒有觀測到我的存在。”佐助的語氣有些自得。
“你是怎么做到的!”寧次難以置信的逼問。
“叔父給的符紙。”佐助很樂意回答他的問題,“我的叔父宇智波離,是一位陰陽師。”
“陰陽師?我聽說過他的傳聞。”寧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聽過就好。”佐助驕傲的揚起下巴,“那么,你還應該知道,對于陰陽師來說,你的籠中鳥咒印并不是無解的東西。”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寧次沉聲道。
“我當然知道。”佐助笑了起來,“我想邀請你成為我的伙伴。”
“到底什么意思?”寧次有些惱怒的問道。
佐助卻沒有正面回答:“日向寧次,你想為你父親復仇嗎?”
“我父親是自愿犧牲的!”寧次低吼起來,“那是他自由的選擇!”
“哼,你愿意這樣想的話。”佐助沒有反駁,“那么,你想解開籠中鳥,獲得自由嗎?”
“我……”寧次張了張嘴,咽下一口唾沫,“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會將今天的事上報給五代火影!”
“呵。”佐助輕笑了一聲。
“我在尋找鼬的蹤跡,需要你白眼的幫助。
你可以選擇加入我的小隊,以后和我一起行動,我會請叔父幫你解開籠中鳥,甚至如果你想復仇,我也可以提供幫助。
當然,你也可以當成一個任務,任務報酬便是解開籠中鳥咒印,等任務完成后,你我再無瓜葛。”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事是真是假!”寧次的心跳瘋狂加速,卻又依舊保持著冷靜。
“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佐助的雙眼散發出微弱的紅光,眼中的圖案變得復雜起來,“擁有了這雙眼睛的我,如今和你已經拉開了巨大的差距,沒有必要來欺騙你。”
“你……”
寧次震驚的看著他,然后低聲道:“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可以,我會在火之寺附近等你三天。”佐助淡淡的道,“三天后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會直接離開火之國。”
“或者。”佐助又笑了起來,“你可以將消息上報,讓木葉派人來圍殺我。”
“總之,就是這樣,再見。”
嘭的一聲,寧次眼前的佐助化作煙霧飄散。
“……”
寧次此刻心亂如麻,呆愣的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了木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