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關上門,她才緊張地問:“你給我老實說,這車怎么來的?”
洛為民也接口道:“別以為我不懂,這車至少也得好大幾十萬呢。”
這兩口子都在機關工作,也是有點見識的,不像外面三嬸。
“這是我同學的車。”洛修老實道。
“你同學會把那么貴的車讓你開?”
“是女同學。”
“女朋友吧?”洛為民一下子抓到關鍵信息。
洛修也不否認,當然也不承認,讓他們自己猜。
俞靜聽到兒子那么快找到女朋友,很開心自家養的豬終于學會拱小白菜,笑著跟老洛說:“那我們得努力賺錢,給兒子攢彩禮。”
洛修聽后很無語,怎么就彩禮了呢?不過想到鄰居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小海都結婚了,也就不奇怪。
農村很多不到法定年齡,先擺酒成親,過幾年再去領結婚證。
重生前,父母每天在他耳邊嘮叨,你看人家小海,和你差不多大,兒子都去上學了,你連老婆都沒有,讀那么多書,都把腦子讀壞了嗎?
想起重生前被催婚的悲慘經歷,洛修決定報復一下,便開玩笑道:“確實要準備彩禮了,畢竟都有了孩子。”
“我說你,才離家幾個月,就給我惹出這種事。”洛為民生氣得要找棍子。
俞靜女士反而比較淡定,笑著說:“這有什么,我們那時也是這個年齡結婚,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娶回家得了。”
隨后她又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問:“她們家很有錢嗎?”
“相當的有錢。”洛修老實回答。
“那彩禮要不少吧?”
俞靜女士已經開始計算家里有多少資產。
洛修假裝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開玩笑道:“以她們家的身份,怎么也得千萬起。”
“我們哪有這么多錢。”
俞靜很崩潰地放棄了計算。
她怎么也想不到,兒子去讀個大學,離開家一個學期,就給家里帶來那么大壓力。
洛為民則以商量的口氣說:“這太多了吧,能不能少點?”
洛修聽后,立即不樂意了:“少?怎么可以少呢?一分不能少。”
“可咱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啊!”
“???”
洛修疑惑的表情:“為什么要讓我家出錢?”
“彩禮當然是男方出,難道還能讓女方出嗎?”
“這是舊社會的陋習!”洛修義憤填膺道,“憑什么彩禮不能由女方出?憑什么男人不能負責貌美如花,而女人出去賺錢養家?”
“沒錯!”洛為民立即附和道。
兩父子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史稱男權主義思想的第一次萌芽。
“你們倆發什么神經,給我好好說話。”
來自旁邊的一道殺氣,將這一棵小芽連根拔起。
父子倆在太后的淫威之下瑟瑟發抖,再也不敢提什么男權。
洛修也終于發現,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說:“爸媽,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沒有孩子,也不用結婚。”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孫子沒有了?”
俞靜女士抄起一根木棍,“你給我好好說清楚,我孫子為什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