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問一下，李大小姐為何要退掉鳳求凰，是不滿意哪里的做工么？”
“大陸上還有誰會不滿意軒轅嫘的手藝？只是，這件鳳求凰是他們為了我眾籌的，這些人里面大多家境很普通，遠不如我，這樣定然會加重他們的負擔……而這，本是不必要的。”
“所以，你是想把錢退還給他們？”高掌柜恍然，低頭輕輕品茶，“李大小姐真是高風亮節……不過你應該知道，對于店家來說，你這要求會讓我們何等為難！”
“我知道。”李清瑤點點頭，正色道，“所以，我愿意在今后三年內，在公開場合只穿你們珍裳坊的衣裳！”
“嗯……”高老板瞇著眼眸沉思了片刻，“李大小姐還真是有誠意啊……我自然相信李大小姐在今后三年也定然能將余懷美人的魁首納入懷中。只是，這鳳求凰價格不菲，僅僅是這樣恐怕也還差了一點。畢竟，誰肯要別人穿過的嫁衣呢？除非……”
李清瑤微笑著接口：“除非它很有紀念意義……比方說，它的前主人在傾城冊上榜上有名。”
高掌柜拍掌大笑道：“好，就沖著李大小姐這句話，我答應了！我這就把錢退給你，那鳳求凰也不要你還了，那既然是你的支持們的一番心意李大小姐就留著吧！以后李大小姐揚名大陸，我贈你鳳求凰之事也會是一段佳話！”
“高掌柜就這么相信我？”
“說實話，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過我的運氣一向不錯，我愿意買你這個可能性！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傾城美人的好感可不多得啊！”
李清瑤起身行了一禮：“多謝高掌柜，李清瑤雖然年紀尚小，卻也懂投我木桃報之瓊瑤的道理，不會讓你失望的。”
高掌柜笑道：“既然李大小姐有爭取傾城冊的想法，那么我便相信你！”
李清瑤輕輕搖頭，對高掌柜笑了笑：“其實，我并沒有這個想法。”
“啊？”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可以。”
……
送走李清瑤，高掌柜一個人沉默了很久，突然拍了拍手喚進來兩個侍女。
“去庫房支一萬金，給李清瑤買十萬張票。”高掌柜寫了個條子，淡淡地吩咐道。
兩個侍女一愣，一萬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她們也不敢多言，拿著條子唯唯退下。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
高掌柜從柜子里取出一冊潦草的文字稿，輕輕地誦讀著。美人雖去，然而對面坐席上還留著她身體的絲絲余香，久久不散。
半個時辰之后，李清瑤拿著一個裝滿著錢的荷包，找到了梁谷太，將事情說明之后便離開了。
傍晚，李清瑤回到茅屋，只見有客人在。
“清瑤！”陳蘭蝶笑盈盈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