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川陜公路,林木蔥蘢,六十六師的三個旅士兵,沿著川陜公路,整齊的站在公路兩邊,隨著山路蜿蜒。
站的筆直,挺拔,注視著車隊緩緩啟動。
當車隊整體開始前進的時候。
封萍一聲令下。
中**魂的歌聲,響徹了川陜公路。
延綿十幾公里。
放佛整個四川,都回響起震撼人心的聲音。
這一幕,不僅讓平津的記者,實業家,教育界認識熱淚盈眶,連車上的川軍將領,也狠狠被六十六師這排場震撼了一把。
在道路兩邊,整齊的歌聲中。
馮天魁和羅家烈跟一些川軍將領一起,站在卡車上,連相互調侃的語言都停止了,紛紛舉起手臂,回敬軍禮。
劉湘在大頭的小轎車里,看著這幕,眼角完全濕潤了。
馮天魁,羅家烈在卡車上站的筆直,回禮的手根本沒有放下,默默的留著眼淚。
周小山倒是沒敢去張望,畢竟還握著方向盤。
六十六師派了三個旅,沿著川陜公路,站了幾十里。
四首歌輪番唱,吼聲帶著山谷的回向,唱的大家淚如雨下。
川軍尚且如此,平津的學者,實業家們,面對此情此景,感慨萬千。
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卓清影陪著父母,坐在六十六師的轎車里,覺得臉上都哭花了,莫名的喜歡上了四川人和四川這個地方。
劉紫曼載著滿滿的感動,在卡車上,不停的對著蜿蜒公路,各種場景的士兵拍照片。
她就沒想過這一路會發生這么多事情,要不是馮天魁拽著周小山專門為自薦枕席的事情,找她道歉,送了她好多相機底片,怕她儲備的底片都堅持不到現在。
剛參加六十六師的新兵,挺直了胸脯,涌起一股榮耀。
為自己是六十六師的人驕傲。
秦國梁坐到了周小山開車的駕駛室。
“怎么樣,是封萍的主意,這陣仗,大帥可非常滿意的,還讓人賞了封萍五百大洋。”
周小山嘴角翹了起來,什么封萍的主意,老子不想出位,讓村花給封萍拍的電報。
“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周小山當世看著川陜公路的陣仗,也嚇了一大跳,特務營緊急集合列隊,手忙腳亂。
“還不是為了袍哥堂口的事情,大帥怕那些個軍閥頭頭,做事沒有深淺,為難這批平津過來的實業家,尤其還有三四個跑河運的,是用軍事命令讓他們來永州集合開會的。他雖然沒在袍哥任職,可是手下全是袍哥分舵把頭!”
“大帥簽發了晉升令,給楚天舒和李勇,晉級軍銜了,連你手下的兵也人均一級,你小子沒份。”
“我暈,大帥這么不待見我?”
“切,剛才在四川界碑,大帥跟其他人,都是敬禮握手,唯獨你小子,大帥差點主動給你敬了一個禮,好在你小子識相,沒等大帥把手舉起來,把雙臂張開,笑著跟大帥抱了抱。”
周小山笑了起來。
劉湘要是把你看成了嫡系,六十六師的日子,就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