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按照周小山之前對他們的約定,一旦消耗的彈藥超過攜帶的八成半以上,必須要撤離。
這時候都九成多了。
只有一線戰壕的幾個地堡沖鋒槍在開火,連M2的子彈都打完了,胡亂對著日軍大隊把最后的手雷也投擲出去,眼睜睜看著日軍,從眼皮地下突圍。
窩囊啊,沒子彈,手榴彈都扔完了,直屬連連追擊都不敢追擊,在原地等著
等著一二二旅追擊的隊伍補給彈藥。
川岸文三郎,山下奉文,仗打老了的鬼子,他們雖然察覺了山口的輕重機槍啞火,極可能是彈藥匱乏,恨透了這幫阻擊部隊,他們可不敢撲過去,再明亮的夜晚也是夜晚,還不知道對手是不是挖了坑。
為后面追擊的軍隊設置陷進。
帶著至少兩千多各軍種的日軍,在這個明亮的夜晚,沖出這個死亡山谷。
他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可不敢回頭去攻擊那些個地堡。
在大爆炸中,劫后余生的五千人,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千,還有部分是輕傷員,高木義少將旅團長,帶領勇士決死突擊的時候,胸口中了一顆子彈,被日軍兩名士兵架著胳膊,沖過了山口。
看樣子抗不過去了。
唯一讓他們慶幸的是,斷尾求生的戰術成功,追擊的中**隊,因為他們斷后的那個中隊的犧牲。
并沒有及時跟著追上來。
打了一個小時阻擊,把身上彈藥打光了,也沒有能阻擋日軍。
明明半個多小時前就聽見槍聲,這么久才打過來,直屬連一幫兵王,肺都氣炸了。
等著一二二旅大隊人馬趕來,匆忙索要了彈藥,跟著大軍一起追擊。
他們身后十多公里,周小山,楚天舒,也開著近三百輛汽車,帶著六十六師永州警備旅一團,還有一二二旅其他部隊,繼續向著這個方向前進。
日軍比兔子跑到還快,偶爾還能碰上他們布置的地雷。
追了大半夜的周小山,楚天舒,看著凌晨三點了,急忙讓兩個本地向導,帶著他們尋找可以藏身,躲避空中偵查的溝壑。
別讓剛繳獲的這么多火炮,又被鬼子飛機給炸了,那就白高興了。
比他更高興的是三八六旅的陳旅長,他已經派出兩個團,火速前往固安,接應汽車營,接到火炮后,把十五門41式山炮跟汽車,移交一二三旅,至于八路軍的火炮,打完這仗分一半到一二零師。
常德勝滿以為周小山扣押第三軍潰兵的三千多人會給他。
誰知道全部給一二二旅炮營給要去了。
炮兵們都把抗彈藥,搬運山炮的活,交給了這些潰兵。
讓常德勝很意外的是。
譚望嵩那小子,還真是個人才,作為潰兵隊伍的唯一軍官,帶著十幾個老兵,還有一二二旅幾個參謀下去,把這幫潰兵整的老老實實。
全部編入了一二二旅的炮兵營成為民夫。
他們參與了給二十師團挖掘墳墓的活。
當驚天一爆響起的時候,好多潰兵都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周小山那個混蛋說的不錯,不斷打勝仗的軍隊,才有最飽滿的激情。
一群軍紀渙散的潰兵。
跟著一二二旅這樣一支士氣高漲的隊伍一起,沒有遭受虐待,不停的協助戰場工作,連伙食也逐漸跟正規軍靠齊,一個個都覺得身上有光彩,在十幾個參謀和警衛團士兵的協助下,行軍,干活,都在向著川軍的標準靠攏。
現在跟當初扣押的時候,看起來判若兩人。
這時候,一二二旅的參謀,抽空都在給他們講述一二二的裝備,訓練,故事。
他們委托譚望嵩問了好幾次,可不可以穿上一二二旅軍裝,沒有軍裝自己做號碼布也成。
周小山那混蛋居然沒有答應。
來的時候,走了一天多,回去的時候,二十師團僅用了一個通宵,在平津起飛的護航飛機達到上空的時候,就跑回了李家鎮那個小地方。
高木義已經死了,二十師團慶幸尸體和軍銜,軍刀沒有落在中**隊手上。
不管是川岸文三郎,還是山下奉文。
這時候都沒顧得上睡覺,跟剛回合的鯉登行一聯隊一起,一邊看著士兵構筑工事,一邊想著二十師團該怎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