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煙花在武漢炸響。
小樓塌陷。
解氣的劉湘甚至有些興奮,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不過看著逃出來的人,被戰防炮和大口徑重機槍撕碎,又覺得太血腥。
還是把臉轉了過去。
周小山拿了個鐵皮喇叭在街上吼了起來。
“你們幫戴笠和調查局傳個話,敢設計謀害我川軍統帥劉湘,就有全家被血洗的覺悟,從今天開始,四川省視調查局二處為非法組織,予以取締,川軍視二處為敵對,不死不休,戴笠不是說,進入二處,生是二處的人,死是二處的鬼嗎?凡是軍統二處曾經工作人員,戴笠直系親屬,都是我川軍的死敵!”
“我川軍今天起,跟戴笠,跟軍委會調查局二處,正式開戰,川軍過處,有你沒我!”
劉湘笑瞇瞇的看著周小山拿著鐵皮喇叭車上又叫又跳,電訊兵還在發著通電。
他們哪里知道,一二二旅的兵,錯過了一條大魚。
戴笠的運氣真他娘的好,他剛出自己在武漢的房子里出來,走出去三百多米。
他家的小洋樓被小炮轟,炸藥炸。
塌了。
幾個沖出來的傭人和下屬,被機槍撕碎,看樣子,剛陪著他**的漂亮女人,無法幸免于難了。
川軍的衣服他是認識的。
三七戰防炮跟M2重機槍他也認識。
康澤別動隊在重慶的辦公室被端,他也是知道的。
劉湘面相看著人畜無害,可是軍閥混戰中幸存下來的四川王,怎么可能不心黑手狠。
他很慶幸,參與攻擊他房子的川軍,不認識他本人和他的小車,裝載的卡車也剛剛錯過。
后怕以后,第一時間讓司機快走。
直到遠遠的離開自己在武漢的寓所。
司機把車停在一個角落,他仍然不敢下車觀望自己的家的損失。
痛定思痛,戴笠牙都咬碎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川軍算什么東西,老子弄你是看得起你,敢來惹老子,老子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不敢回家看個究竟,不代表他不想報復,才沉悶了幾分鐘,就連忙吩咐司機去湖北省政府。
對劉湘下手,是因為你這只豬太肥,殺了國府很多人和勢力都能分潤好處,是揣摩委座的意思,為黨國辦事。
自己是委座任命的官員,代表軍委會,國府和委座的顏面,劉湘算什么東西,委座不可能不為學生出頭。
為了避免委座猜忌自己跟何應欽勾結。
今天他才離開湖北省政府,故意回避的。
何應欽應該快拿下馮天魁了。
據說委座也來了,這時候應該在旁聽庭審馮天魁,馮天魁,你的罪狀又多了一條,你死定了。
劉湘看著周小山在大街上吼的嗓子都啞了。
把他叫過來。
“小山,你說,我們在武漢這么鬧,蔣某人會怎么做?”
“無非親自,或者托賀國光來見你,說是誤會,他從沒想過謀害你,戴笠是他的學生,也知道他的心思,國府對地方大員,還是尊重的,派出來的特務,是保護你的,絕不會害你,其中內情糾葛,肯定是一場誤會!”
“要我給他幾分面子,放過他這個鞍前馬后,忠誠能干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