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太湖南岸這里的,我也派人接手你們的收攏點,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陳誠也知道,淞滬撤下來的兵,該到的已經到了,還是不死心,看看有沒有小股成建制的落在后面的。
“可以,陳長官盡管派來人,太湖南走廊,吳興在我們手上,南潯在我們手上,都可以設立收攏退兵的憲兵站!”
“國難當頭,民族存亡之計,要是全國所有軍隊,都能像川軍這樣,顧全大局,舍生忘死,何愁不能把鬼子趕出中國去,來來來,我敬你們一杯!”
在陳誠看來,二十三集團軍基層軍官,兵員的素質,絲毫不遜色于他起家的部隊。
吳興之戰,打的這樣慘烈。
大戰過后,一邊在收拾傷痛,還時不時能聽到氣勢澎湃的嗷嗷戰歌。
想起吳奇偉他們敘述那晚四面戰歌的場景。
讓人熱血沸騰。
被這群將領帶著忠于劉湘,而不是直接為委座效力,簡直太可惜了。
雖然他身體也不好,跟劉湘一樣,不能飲酒,一起吃太湖三鮮的病號飯。
還是端起了酒杯。
“國光給我說,他跟你們川軍,是不打不相識,其實從我到四川,參加川康整軍開始,也是不打不相識,國難思良將,我們一起舉杯,在委員長的領導下,在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幟下,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和民族,一起血戰,生死與共!”
“好,陳長官說的好!”
“一起血戰,生死與共!”
自從陳誠走過來,周小山一直在裝小透明,看著將領們全部站起來,舉起酒杯,他端也不合適,不端也不合適。
趕緊拿起酒瓶,給幾個酒杯沒滿上的斟滿,然后抱著酒瓶退到一邊。
還是被陳誠發現了。
“你小子,怎么不喝?”
“將軍和校尉尊卑有別,卑職身份不夠!”
“還掛著中校呢?我已經同意,恢復你上校軍銜,記住,這場全民族的抗戰,是委座領導的,中央軍在抗戰中承當了中流砥柱的作用,眼光不要太狹隘,做事不能光想著川軍!”
周小山郁悶的很,我是招誰惹誰了,吃個飯,吹牛打屁,還被人抓住訓示。
立刻挺身敬禮。
“卑職一定牢記長官教誨,為黨國盡忠,為委座效力,為國血戰!”
嘴上雖然這么說,周小山心里卻在吐槽,老子連國民黨都沒正式加入,哪里記得什么黨國。
馮天魁,楚天舒,在一邊,看著小子,滑的跟一條泥鰍一樣,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陳誠卻想起賀國光還專程給自己說過這小子。
有眼光,有能力,官迷,財迷。
當初他答應兩年后進入黃埔軍校,可以下手調離川軍,現在軍校都沒了。
要跟劉湘要人,怕是做不到了。
日軍大軍壓境,首都危在旦夕。
還是讓這小子就在戰場混吧,據說這小子做參謀一流,在川軍,中央軍,哪里不是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