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頂個打膽子賊大。
敢當面議論周小山戴綠帽,你這就是在找死,看的陳方正幾個直屬連老兵直搖頭。
“我們軍長,四個如花似玉的婆娘,不一樣擱在屋頭,跑出來打仗了。”
“豁我們,我們都曉得,三姨太是日本間諜,四姨太是軍統特務,也虧我們軍座命大,要是換個命薄的,早就死在溫柔鄉里頭了。”
“我豁你們爪子嘛,國家危難,民族存亡,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軍長不出來抗戰,抗日戰場上就少了我們這些川軍的英雄。要是全國都不抗戰,投降做漢奸,日本人要是跑到我們四川,也像在江南這樣燒殺劫掠,欺負我們婆娘娃兒,那個龜兒受的了?”
川軍保家衛國,都是憑借一股子血氣在殺敵。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沒有信仰,沒有必勝的信念,南北調動,連續作戰,沒有休整的時間。
士兵們都有些疲憊,都在堅持。
士兵們太難了,軍官也應該和氣點,男人就不要為難男人了。
“軍座給我們說過,這是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周副官,我聽說,在上海,日本婆娘多得很,我們要是打到上海切,可不可以幫這些無辜的鄉親們報仇安。”
“鄭勇,你龜兒怕不是給江南的父老鄉親報仇,是想在日本婆娘身上爽一把哦。”
“咋個不想嗎,我們好多人在永州,都看到過軍座那個三姨太王茹煙撒,要是日本婆娘都那么漂亮,老子就算是挨了軍法,也值得了。”
王茹煙即便沒有日本間諜那檔子事,光憑借臉蛋身段腰肢,在永州也是數得著的美人。
這些兵還真是,打了幾場鬼子,見了血,什么都敢問。
別說周小山身邊的直屬連老兵笑起來,連遠遠過來找周小山的騎兵團長張震河也跟著笑起來。
“周副官,老連長,跟著劉大帥在一起時間長了,我發覺你性格都跟劉總司令學的溫和了,要是在永州,那個敢發這種抖音,不說皮鞭抽的他連他媽都認不到,光憑借你那些手段,也可以喊他晚上說夢話都在喊周副官饒命。”
代理團長原來是大魔王啊,十幾個跟周小山一起吹牛調侃的士兵,有些心慌,眼睛看著周小山,看他怎么說。
周小山笑的很親切。
當初在永州練兵,是怕這些混賬技戰術,組織性不夠,死在抗日戰場上了。
如今出川抗戰,當初開出永州的近五萬兄弟,山西幾場,就整補了三個團,太湖幾仗,蕪湖保安團,除了留守蕪湖的一個連,一千八百多人全部整補進來了,加上山東過來幫忙搬運輜重的兄弟,也整補進來一千多,66師整補了三千淞滬老兵,166師還整補了五千新兵。
真正從四川一起誓師,開出來的老66師師部直屬部隊,以及五個主力旅的老兵,不到六成了。
真是死一個少一個。
口花花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周小山就沒想過罰他們,再說,這件事也給他提了一個醒,馬上去大上海了,不給這些士兵交代清楚,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笑話。
要知道那個地方,媒體發達,老外又多。
一點風吹草動,就是滿城風雨。
看著周圍好多士兵,都在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周小山看見天快亮了,干脆拍手吹口哨把周圍士兵都聚集起來了。
張震河一看就知道,這家伙要給士兵擺龍門陣了,趕緊也讓騎兵團的兵一起過來。
劉紫曼跟封萍也過來了,她們老遠就聽見鄭勇的問題了,沒有湊過來,很好奇,周小山會對士兵們怎么說。
“剛才警衛團的兵,鄭勇問了一個問題,日本兵進入中國,如蝗蟲過境,在華北,江南屠村滅戶,殺的尸骸滿地,我們還得進村掩埋鄉親尸首,讓我同胞入土為安,該不該找日本人報仇?”
“該。”
“必須要。”
“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