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面前,這幾個軍長都板板整整的,酒桌子上一放松,什么怨念都往外冒。
馮天魁,劉湘都沒想過范紹增跟周小山還有這茬,笑的直搖頭。
“你們說,怎么收拾這小子?’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撒,我們先喊他做個計劃,怎么安全的把錢運回切,然后喊他護送到武漢,等他到了武漢,看哈是火車還是輪船回切,要是火車,就喊他送到潼關,到了潼關,再給他下命令送漢中!要是輪船,就喊他送宜昌,等他到了宜昌,喊送重慶,到了重慶,再給他下命令送永州!”
“不行,這個不解氣,我們要等他送到漢中,或者重慶,再發個電報,喊他龜兒回七戰區!”
劉湘一口水噴出去老遠,這幾個狗日的太損了!
到了家門口喊人家回來。
明知道人家想去回家見老婆,你要真這么干,這小子在重慶能把錢給你扔長江里去。
幾千萬對你們幾個是大錢。
這小子要留在四川專心搞實業,兩年就能掙這個數字。。
過河拆橋,人家小山搭臺,你們在戰區唱了一出好戲。
四個軍長勾結,坑人家一個副官,你們幾個好意思嗎?
郭勛祺提議讓周小山護送錢回四川,再好不過,馮天魁松了一口大氣,要知道,上海繳獲這個錢太大,大的連劉湘都不知道具體數字,對于長期抗戰來說,也太過于重要。
要是真是周小山跟自己主力旅護送,確實比放在前線或者存到洋行更加保險。
“大帥,天魁,不能告訴那小子內情,要是告訴他了,就不好玩了。說實話,出來幾個月了,槍林彈雨,血火交替,不要說周小山想家,我們幾個,也想回家看看。”
副官都是長官家里人,范紹增有些不放心的詢問劉湘。
“放心,當初陳敬方作弄過這小子一回,天魁配合的很好!”
今天喝了一碗當地米酒,劉湘今天來了興致,于是把陳家跟卓家訂婚的事情,講給他們幾個聽,難得聽到這小子出糗的事情,范紹增聽的津津有味。
守著防空洞的周小山,根本沒想到,四個軍長在算計他。
這兩天把大洋都拉了幾車出去了,他怕警報泄漏,又讓車對換了個帶防空洞的村落駐扎。
一邊進空村子收拾房間。
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紫曼。
“你那天在日本銀行里說的話還算不算數?進山打獵,見者有份,我可聽進心里了,怎么說呢?起初我還覺得不太好意思,后來看見你們分給其他三個軍的都是兩百萬大洋,我要求不高,他們的十分之一用來支助新成立的新四軍就好了。”
劉紫曼臉色緋紅,當初周公曾經給敵后工作定下三原則,不色誘,不收買,不暗殺。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尤其是暗殺,組織批準以后可以動手,尤其是對黨產生重大破壞的叛徒。
就連常德勝鋤奸,也是對照每次的暗殺名單,跟中央請示以后,才敢帶著川軍去動手。
面對這么個大男孩開口,讓她有種犯罪感。
周小山感覺怪怪的,川軍中這幾個共黨,任務還都不一樣。
川軍中,包括羅家烈,都不知道馮天魁曾經加入**,這個跟歷史上的王銘章很不一樣,他又不同于郭勛祺,剛跟隨左翼組織活動,一腳跨入**,就被劉湘一棍子降職成了副師長。
馮天魁屬于組織關系保密,因為上線犧牲,跟組織失去聯系,在山西抗日戰場才重新恢復的保密黨員。
他對組織忠誠,哪怕川軍自己都缺乏物資,也要給幫助組織。
他把封萍弄到川軍里,無非是擴大組織在66師中黨的影響力,這一手筆很秒,不管66師在山西配合十八集團軍作戰,還是支援十八集團軍戰利品,66師從上到下,幾乎沒有怨言,而且很多人知道封萍曾經是游擊隊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