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有這個自信,哪怕這些明面上的特務機構,全部撤離,也絲毫不會影響二處在安徽的情報工作。
這不,潘文華一舉一動,都被他盯著。
當初他以為潘文華和郭勛祺渡江北上,是給馮天魁做掩護。
可是漢口火車站的人回報,川軍除了幾輛車裝載了漢口辦事處臨時購買的藥品。
其余都是空車的時候。
戴笠不得不把眼光再次落到安徽的潘文華,郭勛祺身上。
當安徽傳來消息,郭勛祺在六安四天沒有路面,據說都在六安行署,整整四天,沒有出來執行公務,也沒有召見任何一個人,他的房子戒備森嚴,除了手下幾個軍官,沒有任何人進出。
戴笠冷笑,這些小把戲,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不由的把地圖展開,眼睛落到了信陽上。
這時候,川軍運輸傷員兩趟專列,已經在昨夜通過了信陽,白天在一個隧道內休息。
鐵路運輸局那幫太子黨,顯然被川軍收買了。
平漢,淮海,兩條鐵路圍繞川軍服務,川軍的列車想什么時候開,就就什么時候開,半天所有列車統一停運。
就是為了隧道內部川軍列車傷員的安全。
川軍好算計,特娘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急急忙忙的戴笠,立刻給河南,山西的二處分支機構發報,讓他們集結起來,準備任務。
匆忙下令以后,又起身趕往侍從室,他知道有人一直在等待得到這樣的準確分析。
跟戴笠一樣著急的,還有在上海的山田英子。
太湖西岸,兩次大捷以后。
不過國府還是日軍,都開始下手研究劉湘以及他手下將領。
最驕傲的,當然是遠在巴山蜀水的四川人。
劉湘原本劉湘手下有四員大將,四個軍長郭勛祺,唐式遵,馮天魁和潘文華。
范紹增在宜興一戰成名,提拔為八十八軍軍長。
甫系川軍自豪的稱之為五虎上將。
蜀中百姓對能打的將軍,總是不吝嗇褒獎的。
在四川,這五個名字,跟隨劉湘一起,萬家敬仰,各地都在效仿永州,建設出川將士抗戰紀念碑。
好多地方,甚至在紀念碑的基座,銘刻了家鄉人出川抗戰后犧牲英烈的性命。
蜀中五虎將,五個人的聲望直追當年的武圣人,趙子龍,猛張飛,老黃忠和馬超,還把他們牽強附會的對應起來。
潘文華能文能武,左手掌軍勇戰日寇,右手代職省主席安民輔政,成了潘武圣。
郭勛祺一往無前,帶著川軍模范師敢殺敢死,化身川軍里的猛張飛。
馮天魁帶66師,單騎出川,一馬當先,縱橫大江南北,所過之處,日軍灰飛煙滅,已經不是單騎救主可以評價的。
四川百姓已經沒人叫唐式遵瘟豬了,劉湘嫡系的21軍為了抗擊日軍付出了巨大的犧牲,145師,146師的陣亡名單,覆蓋了成渝兩地。
不管是巴蜀的報紙,還是茶館酒樓的評書,都是他麾下饒國華將軍獨臂血戰日軍的故事,民眾的眼睛雪亮,唐式遵以打仗老成持重的特點,成了黃忠的隔代傳人。
最好笑的是范紹增,在五個人里長的最好看,也因為在甫系川軍大器晚成,被四川百姓對應成了錦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