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江浙等富庶地區的財源,收入沒了進項。
戰爭機器又席卷了各行業,不管是國府還是國府要員,日子都過的艱難。
“這還不是這該死的戰爭,范旭東,吳蘊初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軍需處張口就要炸藥,要包圓產能,要用法幣買,你也知道,前線戰火一開,這東西消耗巨大,四川產能又供應不上需求。只能去買設備擴產,從歐美進口設備沒這么多真金白銀不說,海上隨時可能被日本人截獲,讓蘇聯人入股也是不得已!”
川軍的炸藥,炸的鬼子魂飛魄散,現在中央軍跟各軍都在請求增加炸藥,地雷等軍械的補給數量。
他陳誠也不例外。
四川擴產炸藥是好事。
控制權沒在國府手里有點受不了。
“國府能不能入股?”
“你也知道四川的資本很復雜,有猶太人的,有蘇聯人的,這樣你們要去找陳敬方!”
“這家伙做不了主,管理股份的那些猶太人很傲慢!”
說起那些大鼻頭,陳誠就郁悶的很,不管是跟蘇聯貸款買武器,還是跟猶太人商量做生意。
憋悶的透不過氣。
蘇聯人賣的槍械都是淘汰的舊款不說,火炮全是用過的。
7.9口徑的子彈說不是蘇聯的標準,根本不跟國府提供。
而且猶太人跟蘇聯人關系惡劣,在四川居然還一起合股。
川軍怎么搞定的那幫人?
戰火一開,四川源源不斷的物資和軍火居然沒有大幅度漲價,還允許部分使用法幣購買。
國府很多人不滿足。
總想著拖欠點貨款,或者進入人家的財務環節分潤一點好處。
把他弄來找劉湘開口,沒看見劉湘都躲起來了嗎?
“你們那上海繳獲的資金,跟蘇聯人進口設備和軍火?”
“二十二集團軍,二十三集團軍,加上李家鈺,王豹公,楊森,郭汝棟,川軍相當于四個集團軍在戰場,會戰一場接著一場,軍械天量的消耗,不想方設法增加產能,軍械怎么能支撐抗戰?我們幾個軍兄弟們的軍餉和戰場的敢死獎金,都送回四川進入股份買設備和軍火了。”
“我就問你,買了多少彈藥?什么時候可以運到中國。”
“能買多少?蘇聯和四川隔著整個內陸西北地區,豆腐都能運成天價,最珍貴的,還是時間,你也知道蘇聯人調配物資有多慢,蘇聯人本來就不生產7.9彈,這批彈藥要照我們的口徑生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到。”
陳誠也苦笑,重慶械修所的川造德械運出來,他也搶了一個師,蘇械一個師的轉盤機槍和步槍,還在還有日械一個師。
子彈口徑不一樣,三個標準的補給,軍需官頭都大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把日械扔給楊森或者郭汝棟,剩下一個師去撿人家的舊裝備。
撿回來又怕子彈不夠用。
淮海鐵路附近,是中原腹地。
委座向來認為得中原得天下。
五戰區的彈藥優先,這次七戰區調撥的彈藥非常少,而且主要滿足長江以北潘文華的部隊,他也怕自己剛換裝開往安徽的部隊不夠用。
“天魁,跟蘇聯人訂購的7.9彈有沒有一億發?”
“差不多這個數量,小山定的,他認為明年四月能到,都是勝利。”
陳誠考慮了一下,如果明年四月到,到時候再換也來得及,一個億的彈藥要從西北經過,怎么也能從川軍手里弄到一半來。
“如果彈藥到了,天魁給我支會一聲,我找甫帥轉賣一些給國府,軍需處生產的彈藥也不夠打!”
“把我永州的銅料都截了,還要截彈藥,你不是讓我做川軍內奸!”
“什么川軍中央軍,抗戰一盤棋,都是國民革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