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里也容易遭遇意外啊。
尤其是這即將天黑的時候。
三人下午研究川軍作戰習慣的時候,還說過要忍住這種情況,要避免步兵盲目出擊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他強忍內心的憤怒。
還是理智的擺了擺手。
“全體警戒,讓炮兵進行火炮反擊!”
讓三人覺得很詭異的是,川軍每個迫擊炮,打了十發左右。
炮兵測算出川軍火炮的攻擊位置,部分炮兵陣地開始反擊以后。
川軍既沒有對各炮兵陣地進行報復性炮擊。
又沒有進攻。
很長時間,連皇軍炮火覆蓋的聲音,都沒有回應爆炸,或者殉爆的聲音,顯得孤零零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給人感覺就是川軍無聊了,扔幾個炮彈玩。
跟日軍陣地上草木皆兵的感覺,天壤之別。
他們強忍住出兵看看的欲望。
反而在指揮部外,看著天色暗了下來。
今夜有風。
守了一個多小時,有些疲憊的板垣,跟兩個師團長一起,取下了防毒面具。
剛回到指揮部。
炮擊又來了。
這次的炮聲,跟上次有些相同,還是一百門左右的迫擊炮,在附近亂射。
有爆炸彈,有毒氣彈。
不同的是,二十多門75口徑以上的山炮,把炮彈砸向了剛才開火的炮兵陣地。
“八嘎!”
沼田德重終于明白為什么日軍師團,頻頻在川軍手上折損,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日軍大本營,把川軍看做了必殺之敵。
他眼看著暴怒的板垣征四郎冷靜下來,都沒有出去,拿起下午安裝的電話線,給野炮旅團溝通。
心情也平靜下來。
想當初,太湖,山西的皇軍也是這種遭遇吧。
他有些慶幸。
這幾天暴躁的板垣師團長,一直在要求士兵構筑營地的時候,注意挖掘防炮洞。
而且反復給幾個聯隊長強調,他是早就估算到這一天了。
“通訊兵,立刻,把我們遭遇中國軍隊炮擊的情況,匯報給華北方面軍!”
牛島貞雄也在跟三個師團聯合組成的參謀部下達命令補充。
“讓各聯隊匯總報告傷亡,通知所有勇士進入工事,距離防炮洞不要太遠,川軍很可能在一到兩個小時以后,故技重施!”
說完的牛島貞雄無奈的看了一眼沼田德重。
特娘的,跟川軍打仗太憋屈。
自從事變之后,皇軍在對付其他中國軍隊的時候,都沒遭遇過這種局面。
“牛島君,不要氣餒,川軍的炮彈不多!”
“還不多,據說第10師團在大汶口送了川軍一專列,比我們從臨沂帶出來的多幾十倍!”
板垣征四郎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來,無能的磯谷廉介,他應該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