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閑聊,一邊盯著炮擊的方向。
最終決定今天晚上要不要發起局部的地面進攻。
鬼子兩個半師團,川軍只有兩個不滿編師,肯定不可能像打前田師團那樣主動發起進攻,打穿插。
就連局部騷擾性進攻。
他們也擔心造成太大傷亡,影響了白天的防守。
最終一夜的炮擊,還是沒有地面發起進攻。
還沒到拂曉就讓炮兵和出擊步兵,回山上防空坑道里睡覺去了。
讓兩人意外的是,倒霉的小鬼子。
第二天飛機轟炸過后,又來進攻了。
今天可沒有昨天那么運氣好,風是微風,也不是朝西南吹的,鬼子為了報復昨夜的毒氣彈進攻。
飛機丟了好多硫磺彈,然后迫不及待的把攜帶的芥子毒氣彈打出來。
不管是鄧錫候,還是郭勛祺,陳離,如臨大敵。
幾乎五戰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片戰場。
“郭勛祺,鄧錫候真正的考驗來了!”
對于用川軍做誘餌,引誘東線的日軍進入中路,南北夾擊川軍。
二十兵團匯同五戰區其他部隊圍殲日軍的計劃。
薛岳做都做了,說不上后悔和后悔。
他被罵了一頓是真的。
但是他從委座的眼神,口吻里,看見了委座內心對勝利的渴望,對這個計劃的認可。
罵人是時局的需要。
該背的黑鍋還得背。
該打的仗,也要打。
讓他難受的是,剛剛轉運到武漢養傷的湯恩伯,好像跟自己搗蛋。
上躥下跳,極力提倡躲避日軍的鋒芒,保存自己才能打鬼子,甚至不顧輕傷,還去拜望了一些黨國要員,希望他們能夠對軍委會施加影響。
委座的當眾訓斥加上他的電報操控,部分軍官急于表示各種意見。
軍心有點不穩,有請戰,求戰的。
也有避戰,喊著撤離的。
“薛總司令,這場仗確實太冒險,入川多年,劉湘的性格,四川軍閥的特點,我自認為還是了解了,完全沒想過,他一口答應,馮天魁立即照辦!我們可不能對不起川軍啊。”
“別說你意外,我也挺意外,我更意外的是馮天魁的表現,白天劉湘答應打,晚上馮天魁就去捅馬蜂窩,半夜鬼子就出發,進軍臨城,時局變化之快,讓人瞪目結舌!”
將領的情緒,很多時候可以影響整個部隊的士氣,笑聲也是戰斗力。
說完馮天魁和薛岳兩人,在司令部大笑起來。
“我現在就盼望一場大雨,部隊差不多都運動到位了!今天滇軍和孫連仲,將會對鬼子補給線上的輜重部隊進行伏擊,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得手,要是不能切斷鬼子補給線,郭勛祺和鄧錫候就難受了!”
“伏擊也不好打,特娘的,飛機從東北,本土,調集那么多飛機,現在滕縣戰場的飛機密度,快趕上淞滬了,今天白天港城出發的車隊,都有少量鬼子飛機護送!”
“盧漢的滇軍在殲滅第8師團時候,讓人很驚喜啊,委座冒著槍林彈雨到徐州,也專程接見了滇軍和黔軍將領,希望他們能再次給我們帶來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