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兩天的阻擊,這樣的結果,這特娘的叫什么事啊。
連忙招呼跟他一起來找羅家烈的士兵,一起拼命的朝著北邊,朝著鬼子撤退的方向跑。
一個不滿編排,跑了五公里。
都沒有看見川軍和日軍蹤跡。
排長呂維周跑的心里打鼓。
天色快黑了,難不成在這熟悉的戰場迷路了?
“譚參謀,沒搞錯吧?我們才離開這么短的時間,我怎么覺得這個戰場這么陌生?”
“應該沒錯,你看路邊,還有鬼子丟棄的槍械,說明他們被羅軍座打敗了,川軍正在追擊!”
“可是那么多鬼子,怎么可能被我們打敗?”
突然間,前方傳來鬼子航彈爆炸的聲音,這時候是不可能有飛機的。
“爆炸絕不是日軍發出來了,我們肯定還有弟兄在苦戰,快!”
爆炸聲很遠,譚望嵩算這距離,應該聽不到槍聲。
他跟弟兄們一起像打了雞血一樣,朝著前方追去。
從下午跑到傍晚,從傍晚跑到天黑。
路過鬼子丟棄的大量物資,裝備,路過炸死的戰馬碎骨,日軍尸體,路過趴窩的坦克和裝甲車。
他草草的檢查了一下沒有線索。
向前跑,繼續跑。
眼瞅著都跑出滕縣了。
跑的快吐血的譚望嵩,終于聽見前面的槍聲和手榴彈爆炸的聲音,看見三個跑不動的川軍弟兄在一邊喘氣。
“怎么回事?你們跑的比兔子還快,我追了十多公里了,羅軍座呢?’
“譚參謀?你不是帶著太湖籍的弟兄南下了嗎?”
這兵還認識他,詫異的把他望著。
譚望嵩停下來,手撐著大腿,不停的喘氣。
跟著他的二十多個弟兄,一屁股坐在地上。
望著坐對面的兵說話。
“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是鬼子,老子真倒霉,陪著軍座去死也出洋相,把腳扭了,他們兩個豬,昨天被鬼子子彈穿了個眼,也跑不動了!”
“羅軍座呢?‘
“前面,你能聽見槍聲了吧?鬼子好像被追煩了,在派兵斷后!”
“軍座給羅軍長有遺言,我要給他送去!”
“羅軍座應該還沒有殉國,你趕緊去追,你們這些參謀,就是缺乏訓練,這才跑多遠,要不是老子扭了腳,早去見軍座了!”
譚望嵩才不愿意跟這么個愛吹牛的兵去計較,沒有管這三個兵。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
拉起坐在地上的呂維周,又朝著前面跑去。
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刻,他在跟死神賽跑。
看看自己能不能在死神面前,把羅家烈奪回來。
終于,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追上了從七八個陣地匯集起來的大部隊。
“羅軍座,軍座遺命,軍座有遺命啊!”
譚望嵩一直高喊著,看著黑夜下,打著火把的弟兄們讓開了一條路。
而他對面的日軍,連滕縣以北構筑防御陣地,在羅家烈的馬肉航彈的沖擊下,也放棄了。
岡村寧次和西尾壽造,被潰散的亂兵們裹挾著,朝著曲阜方向撤退。
“司令官閣下,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天已經黑了,士兵容易潰散!搞不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岡村君。你說該怎么辦?”
“給華北方面軍司令官發報,說我們敬重對手,劉湘,馮天魁是有資格作為大日本帝國皇軍尊敬的敵人的,我們愿意為他們的陣亡,停戰三天,整個華北戰場,停戰三天!”
“納尼?為劉湘和馮天魁停戰三天?”
西尾壽造根本沒聽懂岡村寧次言下之意,如果方面軍同意了停戰,這場潰敗就不存在了。
“讓人發報吧,我愿意聯名簽署,我們這場潰敗,沒法對國人交代!”
這次是松井命的贊同,西尾壽造如夢初醒。
連忙下令通訊官發報,提出停戰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