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處搬到武漢的樓都敢炸了。
要向逮捕他,除非打的過他的特務營。
在永州和川東北,打的過也不行,永州那么多兵。
打起來就是川軍和中央軍內戰了。
抗日僵持局面和節骨眼上,中央本來對付延安已經很吃力了,再把川軍撩撥起來,跟中央軍火拼。
誰敢?
老婆兒子在旁邊,周小山都沒好好看看自己兒子,還等著回家,要不他才難得把手里的牌甩出來。
“賀主任說國家意志,我們國家什么時候變成共產黨執政了,川陜公路的66軍兵站,都是馮軍長名下私產,馮軍長才殉國幾天,你們就給共產了?我記得五大會議的精神,可是溶共,限共?”
康澤和賀國光啞然,大眼瞪小眼。
特娘的,什么時候馮天魁把兵站的地產搞到手上的?
陳敬方,吳蘊初在永州可沒少聽見特務打著黨國的名義欺負人,如今共產還能這么理解。
全部爆笑起來。
周小山還在懟人。
“四川可沒有吃絕戶的習慣,何況人家吃絕戶的,都是沒有后代的,我們軍座現在可有一個女熱,他尸骨未寒,軍委會就準備聯合幾個部門把那些陋習帶來吃他的絕戶,是不把委座的新生活運動放在眼里,還是覺得我們四川人好欺負?”
“小山,兵站真的有房契和地契?”
一口共黨的黑鍋還沒取下來,又被人指著鼻子罵吃殉國將領的絕戶,康澤臉都黑了,心里不停的罵娘。
真想拉著侍從室那幫人來聽聽,總以為自己和老賀跟川軍打交道很容易。
“當然!軍委會下屬機構真牛,不給租金也就算了,招呼都不打一個,提著槍就占人房產,這算怎么回事?這些兵一口黑鍋就扣在軍委會身上了,軍委會是軍閥,土匪?在路上打劫老百姓?”
賀國光很清楚,當初修川陜公路漢中到寶雞段的時候,經費不夠,公路局還托自己打過劉湘和馮天魁的秋風。
修路的水泥都跟永州買了不少,66軍要沿途設立兵站,搞到幾張房契地契很容易。
“小山,這件事不說了,等回到永州,讓參與設立檢查站的幾個部門拿出一個補償辦法,你賣我一個面子,放人,好嗎?”
“可以!”
康澤聽見賀國光這么說,有些急。
今天這個陣仗看來,如果想要周小山出面說服陳嘉庚。
只能用交易的手段。
可他們手上,幾乎沒有可以跟周小山交易的籌碼。
“小山,有件事我要先給你說一下,從前線回來的將士,不管官大官小,統計局都要派人進行審查,二處沒有進入四川,負責永州的是一處和三處!”
周小山心里罵娘了。
國民黨特務真特么多,戴笠的軍統沒有入川,還有中統,還有負責監視交通運輸的三處,動不動就秘密審訊。
一點規矩也不講。
“康廳長,我身上這么多機密,你讓幾個小特務來審問我,合適嗎?再說,娘子關之戰,太湖之戰,奇襲上海之戰,魯南之戰,都是我策劃并且做戰役計劃的,如果我真的投日了,日本人會放我出來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隨著劉湘殉國,頭上的禁令沒有了,饒國華,潘文華回四川,加上唐式遵那個愛顯擺的二兩黃湯一灌下去。
這些秘密在消息靈通人士哪里都不成秘密了。
康澤也認為周小山不可能投日。
真要投日,日本人絕對把人看的妥妥的,還大力宣揚。
之所以這么做,不是規矩不能破壞,是想用這個做交易。
誰知道賀國光輕描淡寫說了一句。
“這件事我會跟中統打招呼,周小山把這一年的經歷寫一份報告給我簽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