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初次見面就談不攏,各懷心事。
陳立夫在想著應該采取什么樣的對策讓周小山就范,也在想著要不要給蔣夫人通氣,就沒有讓周小山送他,周小山也懶得去做無意義的舔狗。
回到留守處睡覺都不安穩,總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舌盯著。
忽然間變成了別人的獵物。
大熱天,又非常困,周小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他只知道,楚天舒和余歡水跑來自己宿舍,盯著自己睡覺,自己警覺的醒了的。
“小山,口水都流出來了,夢見洞房啦?新娘子漂亮不?被榜下捉婿的滋味怎樣?”
難得余歡水開玩笑。
楚天舒的笑聲仿佛要把房頂都掀了。
周小山翻身起來。
“你們怎么知道的?”
“你跟陳立夫在會見室說那么大聲,走廊上聽的清清楚楚。我怕路過人的傳出去,專門抓了陳部長副官跟我一起在走廊上站崗,就怕孫震,劉文輝他們突然過來!”
楚天舒沒說,知道他們出來,自己就撤了,人家陳部長沒找自己,自己都沒好意思去門口送行。
“小山,延安的首長說了,這件事你自己做主,你要是想打入四大家族內部,我們就把卓清影一家接去延安或者山東,保證幫你把老婆孩子照顧好!”
說完的余歡水再次跟楚天舒一起放肆的大笑起來。
他們都能感覺到,電報另外一端傳來的笑聲。
“過分了,余主任,這種事,我都怕傳出去清影知道擔心想多了,怎么給我傳到延安去了!”
“開個玩笑嘛,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首長讓我盯著你一舉一動,注意你的安全,哪怕是私事也要匯報,我可不能不履行職責!”
這件事跟天降橫禍一樣。
莫名其妙的就扣到自己身上來了,看來短時間還甩不掉。
笑就笑吧,周小山覺得自己臉皮厚,無所謂。
“現在幾點了?”
“你小子睡了七個鐘頭,馬上天都黑了,我要去永州大酒店赴宴!”
“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去河對岸找清影!”
“我來,是跟你說,今天陳部長到了永州大酒店以后,派人去猶太人醫院接了鄭介民!”
盡管早就猜出來鄭介民是他們的狗。
可是如今陳立夫一出手,搞的周小山非常被動。
都沒有功夫談及這條狗。
搞死他很容易,難的是,搞掉了他,還不影響峨眉山下的談判。
“鄭介民到了永州大酒店,陳立夫指著他鼻子罵的驚天動地,整個酒店都能聽見!”
楚天說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這哪里是在罵人啊。
陳立夫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警告永州。
我的狗只能我自己來打。
峨眉山下的談判還沒開始,永州這邊他就要占盡先手。
“不管他,反正我們也沒準備在永州動手,怕他的血玷污了這片土地!”
都是當兵的,夏天睡覺也合身滾。
起來洗了一把臉的周小山,整理了一下軍裝,就跟著兩人一起出去。
送楚天舒去赴宴,順便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