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國民政府的說法,說他們最擔心的也是延安投降。
盡管周小山知道雙方都不可能投降日本人,還是接到了延安的命令,試探國府高層是否有這方面的意思。
“小山,這種假設不是你能妄自猜測的,委座是絕不可能投降的,以后不要再說了!”
“我管的了自己,管的了別人嗎?”
現在不是兩年前,周小山翅膀硬了,賀國光的官威嚇不倒他。
“從九一八開始,打這么多年,丟了這么多土地,國府至今對日本人都沒宣戰,領袖態度曖昧不清,下面就會跟日本人勾勾搭搭,將領們三心二意,注重利益的,就會考慮與其讓你們把我買了,不如我自己去找日本人賣個好價錢。愛國將領一看國府這樣,心里在想,老子才不投降日本人,國府不領導抗日總有人抗大旗,難免找條后路。反觀人家延安,上下一致,表里如一,組成統一民族戰線,抗日最堅決,正確的方針就得到了正確的結果,隊伍一下子擴張很快!”
在事實面前,賀國光豈能不明白這些道理,他只是找不到合適證據反駁周小山。
“看吧,這就是妄自揣測委座用意的后果,這些是我們能揣測的嗎?”
提起這個,賀國光也滿肚子憋屈。
委員長想一出是一出,軍委會七爺子八條心。
民怨沸騰豈能壓制,國人只差寫出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的名句了。
“小山,你是資本家,怎么幫延安說話了!”
“我說的是事實,自全面抗戰爆發,黨國一直在出昏招,繼續這么任性,吃棗藥丸!賀主任,有沒有考慮來川軍干干?”
一個在考驗周小山立場,而周小山習慣又不愿意做違心事。
他只能站在川軍立場,對軍委會很多政策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態。
還在嘆氣的賀國光都愣了,前面開汽車的余歡水直接笑噴了。
你一個川軍上校邀請一個國軍中將來川軍,你算老幾。
再說,蔣某人會容忍賀國光到川軍手握軍權嗎?
周小山只是覺得歷史上的賀國光結局有些詭異,抗戰結束以后,就跑去西康省當個省主席。
劉文輝的事情他管不了。
一窩著,就是好幾年。
以他的才能,放出去當個接收大員,執政一省,綽綽有余。
多半是重慶談判的時候,為聯合政府的事情把某人得罪了。
臨到窮途末路,蔣某人也沒忘了派飛機把賀國光接走。
“我到川軍,你這個上校,能給我一個師長干?”
“我給劉文輝說一聲,他肯定給你個副軍長干!別忘了,你不僅是速成系的人,還是保定系的人!”
以賀國光目前的政治地位,豈止一個師長,軍長可以打發的。
賀國光其實也不喜歡天天跟川軍針鋒相對,半開玩笑的問,周小山半開玩笑的答。
他也知道該怎么去寫報告了。
車里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氣氛很好,時間就過的快,到金陽的時候。
不僅胡鏈,廖耀湘指揮了兩個師部分人馬列隊歡迎。
周小山還在人群之中看見了康澤!
不由的用眼角望了望余歡水,余歡水目無表情,壓根就沒下車,仿佛專心致志的做他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