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教育長,有人質疑校長的決策,川軍決定用拳頭教他什么叫服從命令為天職!”
一句話,堵得萬耀煌無言以對,照他的說法,下次還有這種事,還要打。
你還不能處罰他。
別說郭勛祺,陳蘭亭和秦國梁噴了。
連胡鏈,廖耀湘,孫蘭峰幾個也忍不住臉上露出賤賤笑容。
周昆源急了。
也向前一步,站出來。
“卑職沒有質疑委座決策,只是對川軍重用女人做高級將領表達不妥!”
“按照周同學的邏輯,是不是也認為蔣夫人作為航空委員會秘書長不妥,是不是認為孫夫人作為監察委員也不妥?”
同樣都姓周,兩人可沒有認同宗覺悟。
在龍溪邊上相煎太急。
“周小山,你強詞奪理,周昆源的意思是陸大培養的是上戰場的抗日將領,讓女人跟鬼子拼殺,中央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項傳遠,那你認為校長批準朱玲進入陸大學習,是錯誤的啰!”
“校長批準,那是因為郭勛祺拿不回來入學的事情脅迫!”
“你的意思,校長是任人脅迫的啰?那你認為,川軍是反賊,可以脅迫領袖咯?”
項傳遠臉黑了,當初急于找川軍的茬,卻沒想到這些事情不能拿出面上來掰扯。
中央軍和川軍同屬于國民革命軍,同樣在校長領導下統一抗戰。
即便有矛盾,也不能拿地方脅迫領袖到面上來說。
“夠了!”
耍嘴皮子,兩人加起來也不是周小山對手,萬耀煌看不下去了。
“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但凡參與打架,斗毆者,一律每天四個小時禁閉,率先出手者六個小時!”
話音剛落下,哄的一聲。
整齊的隊列里就炸開鍋了,交頭接耳的表示不滿。
“教育長?維護校長決策也有錯,也要受處罰?你把領袖的面子往哪里放?”
周小山覺得見了鬼了,這萬耀煌的屁股,也坐的太歪了。
還想不想在永州辦學了,又不是老子主動貼上來上陸大的。
你們為了我上學特意搬來的。
六個小時禁閉,我不如回家抱孩子。
“就是,川軍不服!萬耀煌,叫你一聲教育長,是敬重陸大這些年為黨國培養了很多的人才,有勇氣坐歪了屁股,當人老師罰人禁閉,把你戰績亮出來看看,看看你配不配!”
同樣是國軍中將,誰罰誰啊,郭勛祺也毛了,老婆帶著孩子剛從家鄉到永州。
自己每天晚上還得請假回家,都老實的跟小媳婦一樣讀書,你還不依不饒的。
“川軍不服,什么時候維護委座的決策也要被罰,這究竟還是不是國民政府的陸軍大學?萬教育長,你是八路軍派來的臥底吧?要不,換一塊牌子?叫抗日軍政大學!”
陳蘭亭這話一出來,十多個川軍將領都在哄笑。
秦國梁連忙接口。
“換牌子可不行,這場地是我們軍座的私產,不能亂借的,有違國策!”
萬耀煌腸子都悔青了,看著川軍將領入校還比較乖,忘了他們都是群軍閥。
就為了朱可夫輕蔑的玩笑口吻。
跑來招惹這群混賬干嘛。
真要是川軍鬧著退學,攆陸大滾蛋,麻煩大了。
于是求助的眼光看著賀國光。
賀國光也沒好氣的站出來,電話里提醒萬耀煌,回來以后帶著項傳遠去跟秦國梁周小山服個軟,避免秋后算賬。
順便跟川軍將領溝通一下,怎么解決這件事。
自己的話全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嚴肅紀律是沒錯,可是通個氣啊,也講究個策略,這下子下不來臺了是吧!
“小山,勛祺,你們兩人這件事打電話給鄧主任沒有?別忘了,這所學校的前身,是保定軍校,連鄧主任,劉文輝主席,都是從這里畢業的,你們這么鬧,不怕別人說是鄧錫候,劉文輝,潘文華授意的嗎?”
“賀教員,不是我們鬧,是人家不放過我們,剛才你也聽見,川軍維護委座決策是錯的,中央軍怎么做也是對,哪怕是背后詆毀蔣夫人,宋夫人?”
“好了,不要得理不饒人了!項傳遠,我命令你,立刻把所作所為,匯報給侍從室,讓他們請示委座如何處理,記住,別誤導了領袖,我和萬教育長也會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