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鳥”的頭和軀體分別為兩個薄壁玻璃球(簡稱“上球”和“下球”),其間以一根玻璃管連通,內裝乙醚液體,構成一個密閉容器。
鳥頭四周包有一層易吸水的布,鳥身前方放有一杯水,確保在鳥身傾倒的時候,可以“喝到水”。
初始狀態下,鳥身略向前傾,在重力的作用下保持平衡,鳥頭并沒有觸及前方的水杯。
此時,因為乙醚沸點約34.5攝氏度,在室溫條件下容易揮發,所以密閉容器內部將充滿乙醚的飽和蒸氣。
啟動時,給鳥頭滴少許水,布上的水在蒸發時大量吸熱,使上球內的乙醚飽和蒸氣在降溫的同時降壓,導致下球中的飽和氣壓大于上球中的氣壓,下球中的乙醚液體沿玻璃管往上壓,于是整個鳥的重心上移,從而打破了支點的平衡狀態。
鳥身隨上升的乙醚液體逐漸前傾,當鳥嘴接觸液面時,上下球剛好通過玻璃管連通,下球中的部分氣體進入上球,兩部分氣體混合,當上、下球中壓強一致時,失去氣體壓力支持的液體將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倒流回下球,飲水鳥的重心再次下移,于是漸漸直立起來,回到初始狀態。
由于“喝水”時,鳥嘴接觸水面,沾濕了裹鳥頭的布,于是它又會再次啟動。
總體的表現,就是只需要開始給“飲水鳥”的頭部沾點水,“飲水鳥”就會一直重復抬頭、低頭做出“喝水”動作。
看起來“飲水鳥”是有點像一種利用環境中熱能的第二類永動機,但其實它只是一種遵守熱力學定律的,通過單組分相變實現的熱機。
它之所以能不停地點頭喝水,是因為它利用了一些復雜的物理學原理。
而且也沒有太多的實用價值,因為這個熱機的轉化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所以只能用來當做玩具,或者用來科普。
“飲水鳥”的存在已經很久了,早在1936年,毛子聯盟的別萊利曼寫的《趣味物理學續編》就已經提到這個玩具,后來的1946年,漂亮國貝爾實驗室的兩位科學家在漂亮國對其申請了專利。
因為前期的準備比較充分,所以重點項目的對接,進行的很順利,很快拿到了初步的版本。
結束后,莫文琳跟著龔遠江、曹思他們回去了,說是要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畢竟龔遠江也是她名義上的導師。
像莫文琳這種交流生,之后做畢業設計的時候,也是會有兩個導師的。
龔遠江一行人剛離開后不久,馮盛東便過來了。
許秋也見到了馮盛東的本尊,之前他們都是通過語音電話進行聯絡的,現在算是正式面基。
馮盛東的樣子,和許秋想象中的稍稍有些不同,看起來是老實人模板,比較儒雅,馮盛東中文說的還是比較溜的,可能是他在國外待的時間相對比較短的緣故。
一般在國外待久了,回國說中文就會有一個適應期,而且經常下意識的中英文夾雜,就像魏興思之前的那樣。
魏興思和馮盛東打了聲招呼,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辦公桌上打印出來的《自然·能源》文章。
然后,魏興思突然想到馮盛東也在作者名單上,便又把手縮了回去。
許秋把魏老師的動作看在眼里,差點當場笑了出來,還好忍住了。
因為平常溝通比較多,所以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聊,隨意閑扯了幾句,馮盛東便告退了。
魏興思也沒有挽留:“行,那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六點記得一起出來吃飯。”
馮盛東是魔都本地人,之前也是魔都綜合大學畢業的,因此對這邊還是比較熟悉的,不需要怎么招待。
而且,雙方都合作發表了那么多文章了,不算是外人。
之后,其他老師的拜訪,許秋就沒有參與了,畢竟都不是很熟。
許秋返回216,繼續為大會的匯報做準備,他隔著墻能夠聽到隔壁218房間開關門的聲音,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以及魏興思爽朗的笑聲。
他稍微有些好奇,魏老師后面新打印出來的《自然·能源》文章,到底有沒有用的上?
大概率是用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