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窮養”了孩子,孩子沒有補課,也不報班,大概率是競爭不過同齡人的,輸在了起跑線上,不能拔尖,大概率就考不上好的大學,甚至考不上高中,只能讀職高,那將來孩子必然要重新走一遍自己走過的艱辛道路。
那要是選擇咬咬牙,依靠拉低自己的生活水平去“富養”孩子,將來的孩子就一定能成為“卷王”嗎?就一定能脫穎而出嗎?
不一定的,因為你的孩子的對手,他們的父母可能也和你抱有一樣的想法。
就像大家嘴上都說著“太卷了,我要躺平了”,但背地里可能都在暗暗的發力一樣。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內卷客觀存在,我改變不了現實,那就只能改變自己了。
只要我當了“卷王”,我活下來了,管其他人洪水滔天呢。
換言之,“獨立的人”或者說“理性的人”更加利己,他們會權衡利弊,選擇對自己最優的生活方式。
而關于生孩子的結論,就是“生孩子不利己”,于是,很多“獨立的人”或者說“理性的人”便選擇了傾向于不生。
但在把這種傾向付諸于行動時,大概率需要頂著“家”的壓力,畢竟這不符合老一輩人的觀念。
而“獨立的人”或者說“理性的人”,“家”的壓力對他們來說比較小,有較大的概率可以頂得住。
最終表現的形式嘛,就是當今的丁克化、少子化。
但是,如果整個國家所有人都不生孩子,那么將來就會面臨勞動力短缺,緊接著就是人口老齡化,大家一起遭罪,延遲到七十、八十歲退休,再后來就是國家發展速度減緩、停滯甚至陷入衰退。
未來種花家在跨入發達國家行列后,可能也會演變成為當下歐美霓虹等發達國家的樣子,整個社會非常的兩極分化:
頂層的富人拼命的生孩子,為了從中篩選出來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從而穩定住自己家族所在的富人階層,不至于“富不過三代”;
底層的貧民同樣拼命的生孩子,反正全部都窮養,有一個能夠“野雞變鳳凰”那就血賺,同樣也是為了防止自己的家族“窮不過三代”(滅絕);
而中層的中產,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經過理性分析,很多人選擇了不生,生孩子的意愿最低。
田晴依然保持著慢節奏,撰寫“三個HOMO能級差線性變化的,非富勒烯體系的電荷輸運機制研究”工作的文章,當前進度四成,目標期刊ACSAMI。
陳婉清現在都沒什么存在感了,大多數時間都在藍河那邊,不過,學姐看起來狀態還挺輕松的,大概去公司上班比在實驗室干活要輕松一些吧。
許秋之前和一位魔都綜合大學材料系博士畢業的學姐聊天。
這位學姐畢業后去了一家大公司做研發,年薪40W,畢業前待的課題組的工作強度與魏興思這邊相當,差不多8106。
當許秋問起她:“是在實驗室搬磚辛苦,還是去上班996辛苦”時,對方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說:“實驗室搬磚辛苦。”
具體的原因,許秋沒有追問,不過根據自己的經歷,他大致能想明白。
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在公司干活有錢拿,而在實驗室搬磚幾乎沒錢,哪怕兩者工作強度相同,感受也是不同的;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博士相對比較稀缺,一般公司招來的博士,手下都會配有有碩士和本科生幫忙干活,博士自己基本上是不怎么需要干體力活的,只需要指揮手下,把握大方向,處理一些關鍵問題即可。
而在實驗室,博士生、碩士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都是搬磚的苦力。
就像魏興思組里,從本科生到碩士生,再到博士生、博士后,工作強度其實沒有太大的分別。
博士生的工作強度可能還更高一些,因為課程比較少,而且還有畢業的壓力。
許秋沒有匯報,周日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實驗結果和大伙兒們分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