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吧。”
“月薪過萬?”
“看運氣,游戲主播收到的禮物比較少,白嫖的居多,主要靠吃保底,現在我的保底薪資還沒有過萬。”
許秋沒有追問具體的薪資,轉而說道:“馬上放假了,晚上出去聚一聚?”
“行,地點你挑,”孫一凡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打開了電腦直播平臺,說道:“我要上播了,得趕在過年回家之前多刷點時長。”
“嗯,你忙吧。”
許秋偶爾也會關注一些直播平臺的消息。
現在,他發現直播平臺已經開始分化了,不同平臺之間的流量和直播風格差異比較大。
同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聽說有新的平臺建立,也有若干不知名的平臺倒閉。
孫一凡,或者說帶他入門的師傅,眼光還不錯,選擇的斗鯊平臺在第一波直播平臺倒閉浪潮下挺了過來。
不僅如此,據說斗鯊平臺還剛剛拿到了進一步的融資。
好像是B輪吧,一共有1億美刀,南山必勝客出了4億軟妹幣領投,紅木頭資本也在A輪的基礎上進行了追投。
互聯網公司,拿到了錢,就要開始大批量的燒錢,用錢來買用戶。
當然,除了用戶以外,平臺旗下的主播也能吃到一波紅利,可以得到一定的補貼。
比如,許秋聽孫一凡的意思,雖然對方的底薪沒有破萬,但是算上打賞,就有一定的概率破萬,也就是說底薪可能有七八千、**千的樣子,已經算是較為不錯了。
工資的提升,隨之而來的也是工作時長的增加,有時候許秋十一點多回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孫一凡還在直播。
不過,一般許秋洗完澡再回來,就會看到孫一凡也下播睡覺了。
另一方面,因為直播行業已經成為現象級的行業,不再是小打小鬧,所以國家的整頓也接踵而至。
最近,不少衣衫襤褸的小姐姐都已經看不到了。
比如,斗鯊三S,或許就是因為太過出名,被重點打擊了,近期的直播間都被封停了,可謂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但許秋估計,過一段時間,她們就會重整旗鼓,再次殺回來的。
因為對于平臺來說,這些人的存在,可謂是引流利器,成本低,效果好,所以只要不是嚴打期間,就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且,對于這種新生的行業來說,如果只是搞搞擦邊球,而不是直接違法的話,國家就算動手嚴打一般也會有一個緩沖期,至少要把這個行業的底給摸清楚,還要征集社會各方的意見,最后再討論得出一個實行方案來。
這個時間跨度可能有兩三年,足夠一個平臺做大,然后再洗白了。
大多數新生的行業,在初期都是會打一些擦邊球的。
例子非常多,直播行業只是其中之一。
比如共享單車挪用押金;某支付企業去做銀行不能去做的事情,而且一做就是幾年、十幾年;某多多,初期假貨橫行;房地產行業初期,開發商空手套白狼,買地、建樓的錢都是貸款來的,建成以后再抵押出去蓋新樓……
這就像是上個世紀富豪們的發家史,他們賺第一桶金的時候,十個有九個都是不那么干凈的,等后來發展壯大了,再通過慈善、捐款之類的洗白自己。
在行業演化的過程中,其實就是行業里的個體自然人或者背后的資本,在不斷試探國家能夠容忍的底線在哪里,并根據這個底線來調整自己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