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里面竟然還用蠅頭小字做著標示說明,對些許修煉方面的疑惑有著更細致化的講解。
將這些東西收好,林若虛扭頭望向南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那里......是靈犀鎮的方向!
......
黃昏。
許六蹲坐在茶肆中,眼睛時不時賊眉鼠眼地瞥向鎮子口的方向。
“許六,眼看太陽都要下山了,你還在找主顧?”一個狐朋狗友笑嘻嘻地坐在一側,好笑地看著許六。
“去去去!我跟你說,能在這時候進城的,可都是大主顧!”許六一副嫌棄地表情。“到時候等我接到活計,一定要將昨天在賭坊輸的那些銀子一把撈回來。”
“大主顧?你是說那個嗎?”狐朋狗友指了指鎮子門口正在接受官兵巡查的身影,哈哈大笑。
許六放目望去,正在鎮口接受檢查竟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雖然衣衫破爛,但眼眸清亮異常。背著個包裹,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東西,鼓鼓囊囊的。
“大主顧啊!”只是一眼,許六便是眼睛一亮,連忙起身,喝了一口茶水,便是走了過去。
無視狐朋狗友看傻子一樣的目光,許六心中暗暗冷笑。
......
看到門口的官兵正準備檢查自己的包裹,林若虛眉頭微微一跳。
書頁和金葉子都是輕便之物,隨身收好,這包裹中只有那副《輪轉圖》,還有就是那枚鎮陰司的校尉令牌。
幸而鎮上的官兵沒有什么眼力見兒,隨便瞅了兩眼,確定沒有帶什么詭物殘骸進鎮子,當即放他進了鎮子。
還未走兩步,迎面便見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啊!!”
倏然間一道痛呼聲在鎮口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一個精瘦的少年正跪在地上,腦門上滿是冷汗,手腕正被林若虛死死捏著,無法動彈。
就連守在鎮口檢查來往路人的官兵也被吸引了目光,為首的官兵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被捏跪在地上的許六,官兵當即明白過來。
一定是許六踢到鐵板了。
“什么事情?”官兵頭子朗聲問道。
“官爺,這家伙方才撞我也就算了,竟然將手伸進我懷里。”林若虛眼神閃爍不定,隨口回道。
“偷東西?”官兵頭子并不意外。
“你這人怎么這樣子,我何時將手伸進你懷里了!?”許六叫苦不堪,大聲說道。
“閉嘴!”官兵頭子狠狠瞪了眼許六,抱拳說道。“此事我已知曉,還請閣下將此人交予我吧。”
“姐夫......你不能這樣!明明我沒有......”許六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姐夫?
林若虛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如鐵鉗般的手徹底松開,許六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在如此多人的場合下如此難堪,讓他的羞恥心頓時爆棚,連忙爬了起來,死死地瞪著對面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林若虛不置一言,扭頭便往鎮子里走去。
“你這小子!整天偷雞摸狗,要不是有我在,恐怕你早就死了。”官兵頭子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許六連忙賠笑,抬頭看向林若虛逐漸消失的身影,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雖然在出手的瞬間被林若虛控制住了,但他已然從對方衣兜里觸到了那一瞬間的異常。
那股滑膩的觸感,他異常篤定。
那是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