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迅速回歸,歸于己身時,林若虛已然感覺到后背一陣細汗的冰涼。
靈河太危險了!
危險到他甚至不想再嘗試第二次入河請靈。
“入靈河是危險之舉,既然此路詭譎不通,那么,只能嘗試用香火供奉了。”
“只是香火供奉耗時太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大比之前請來黃牛仙!”
“事已至此,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
“李少爺,這便是小人的侄子,不久前成為詭仙,昨日剛來到鎮子。”
屋內,男人一臉諂媚低頭哈腰地給坐在主座上的李邵元倒著茶水,下首站著的則是自己那深夜來至的侄子。
“榮叔,沒想到你那雞窩中竟還能飛出個金鳳凰?”李邵元懶散地看了眼下首的少年,道:“雖然不過化生境圓滿,看你還算個好苗子,又是榮叔介紹的,那以后便跟著我吧。”
“多謝李少爺!”男人聞言,臉色頓時一喜,連忙應聲道謝。
“你叫什么名字?”李邵元饒有興趣地盯著他,詢問道。
“稟李少爺,我叫榮暮!”
李邵元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詢問道:“榮叔,你認識鎮子上幾乎所有的詭仙,可聽說過一位叫“林若虛”的詭仙?”
剛剛在李邵元身后站定的榮暮聽聞此言,身體一震,眼中劃過一抹怪異,嘴巴微微囁嚅,到了嘴邊的話卻盡數吞回了肚子里。
“并沒有聽說過此人,是否是哪個山村里的新晉詭仙?李少爺,詢問此人作甚?”男人搖了搖頭,詫異問道。
李邵元臉上劃過了一抹古怪,道:“前些時日我們李家與楊家換術法參悟,本以為他楊家沒人能練得出《魁虎六式》,但是昨日家主與我說,楊家尋到了修煉出《魁虎六式》的人選。”
“七日之后,此人代替楊家出戰,參與“楊李之爭”。”
男人微微張著嘴巴,一臉地不敢置信。
雖然沒有體會過修煉《魁虎六式》時的痛苦,但他伺候李邵元如此久,從未見過李邵元對誰產生過懼意,唯有談及修煉《魁虎六式》時,臉上才出現了深深的畏懼。
再加上李家族人對《魁虎六式》避諱極深,可謂是談虎色變。
讓他已然明白《魁虎六式》修煉起來究竟是有多么痛苦。
“雖然不敢相信,但家主定然是不會騙人的。”
“等等!”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詫異問道:“此人既然是林姓,那應當不能算是楊家之人吧?”
“還不是因為楊云戰這老東西,他收了此人為干兒子,真是恬不知恥!”李邵元冷笑道:“為了一點面子,連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這......”男人當即語塞。
“罷了罷了,終究是長輩,讓讓便是了。”李邵元擺了擺手,面容微笑,眼中冰冷。
“只是這個林若虛。”
“我很期待與他的斗法。”
......
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擺好供奉神臺,再點上一柱大香,這才將供奉事宜準備好。
按照《請靈術》有言,香火供奉回應極慢,雖然有秘法相伴,但若要有回應,起碼也要十天之久。
還有七日便是楊李之爭,他只能冒險一試,若是屆時黃牛仙仍然未有回應,那么只能硬著頭皮去請楊家先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