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用自己那高聳的雙胸,去輕輕摩擦著肥胖男人的胳膊,希望能夠勾起肥胖男人的臨幸。
“小玉……你怎么……”溺死鬼完全呆若木雞了,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小玉,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
小玉如同未聞,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說這銀子著實是不少。”
“但這漁民的錢,怎么聞都透著一股魚腥味。”肥胖男人對此完全無動于衷,他的大拇指上串著一枚翠綠翠綠的玉扳指,他捻起其中一枚碎銀,突然用手扇著空氣,一臉嫌棄,好像上面有什么惡心的氣味一般。
“老爺,那這個怎么辦?”踩著溺死鬼的漢子嗡聲嗡氣地說道。
“打暈了,沉河!”肥胖男人擺了擺手,隨意道。
“會水的漁民被淹死,這才是最有意思的。”
嘭!
腦后猛地一疼,整片天地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他并沒有被打暈,但他知道,若是不裝暈,恐怕那漢子還會打第二下。
直至將自己打暈為止。
所以溺死鬼第一時刻腦袋一歪,一動不動,裝作被打暈的模樣。
腳上被綁了重石,他被那壯漢背到了船邊,“噗通”一聲,就被丟進了河中。
一進入水中,林若虛便感覺到腳踝處綁著的重石一個勁牽引他往下沉去。
若是被打暈了,這下可真是完了。
然而,幸好溺死鬼留了一手。
安靜等待了稍許,待得那壯漢的船開走了,溺死鬼猛然睜開眼睛,解開繩索,縱然江水濤濤涌進,湍急非常,但他在水中依舊如同游魚一般,終于冒出了水面。
站在岸邊,他看著那遠方的翠軒船樓燈火通明,傳出陣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倒映出好一幅紙醉金迷的繁華場景。
他如同一只誕于世間的水鬼,靜默無聲,朝著那處緩緩游去。
……
是的。
翠軒樓是一座船樓。
它行駛于奔流激進的河濤之上,人們端坐于船樓之上,俯視著滾滾河水,難免心生豪邁。
每夜它都會駛出河港,為諸多有錢富商服務。
很快,他游上了船樓。
并沒有人注意到這在燈火昏暗處進入船樓的黑影。
船老板一直認為,能夠逆著洶涌的江水游上船樓,簡直是不可能的。
在船上尋了木釘和錘子,溺死鬼一躍跳下了江中,在這座船樓的船底狠狠地開了好幾個足有腦袋大的洞。
看著那江水洶涌地灌入了船底,很快便將船底灌滿,溺死鬼嘴巴一咧,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船底發現破洞,水流正在迅速灌入船體的事情很快便被船上的漁夫們發現了,然而當他們想要去補洞口時,卻發現早已晚了,要在洶涌的江水中給船只補洞……簡直是異想天開。
很快,船上的富商們也發現了船里異常。
江水湍急,在這江水中橫跨而過,實屬不易。
若要帶人游走,更是難上加難。
整個船樓很快陷入了混亂。
面臨死亡的哭嚎聲,雜亂的腳步聲,以及那坐等死亡的絕望……無不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