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圖的項上人頭!”
“屠圖死了!”
此言一出,眾甲士紛紛面面相覷,面露駭然,他們并非沒有與這屠圖打過交道,此前都尉與之爭斗,這屠圖體術甚強,難纏得很,否則都尉將軍也不會拼著重傷,也要傷其肺腑。
這太一道庭的內門弟子,竟然僅憑一人之力,完成了這么多人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都尉將軍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仔細辨認,確定沒有易容或者其他變換面容的痕跡,心中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他心中亦是生出了一絲疑慮。
莫非,這屠圖,肺腑之傷并未全好?
否則怎么解釋,一個道庭弟子竟然斬殺了連自己都沒有信心完全擊敗的屠圖?
哪怕是內門弟子,但他能看出,這位道庭的內門弟子,與自己一般,同為詭丹境,自己有著眾多鎮陰司甲士在旁相輔,都極難應付這屠圖,這道庭的內門弟子......著實是太生猛了吧?
心中如是想著,都尉將軍拱手笑道:“多謝道庭弟子,明日在下便去將這任務交接......”
“都尉且慢。”林若虛突然打斷了都尉將軍的話語,他忽然從旁邊抽出斬首大刀,猛地擲出,擲在都尉將軍面前,刀刃近半深深沒入青石板中,刀柄劇烈搖晃著。
“都尉可認識此物?”
都尉將軍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林若虛,走到那斬首大刀面前,細細打量著。
“這是......”他眉頭猛地皺起,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間臉色一變,仿佛要求得驗證一般,咬破手指,滴下一滴鮮血。
鮮血落在那斬首大刀上,瞬間浸沒進去,刀身突然閃動起邪異的猩紅光芒,如同這一滴鮮血,讓這柄斬首大刀突然活過來一般。
幾乎是這柄斬首大刀閃動猩芒的一瞬間,都尉將軍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亦是目瞪口呆,有些人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一滴血,就讓這柄刀活了!?”
“這是什么武器?”
“竟是如此神異?莫非是法器?”
“這并非法器!”
“等等!不會是那物吧?”已經有人隱隱猜到了什么。
“那物?那是何物?”有人好奇地問道。
“血器!”都尉將軍陰沉著臉,如同回復所有人一般,冰冷地說道。
血器?
只是兩個字,霎時間引起軒然大波,作為鎮陰司的甲士,他們異常清楚血器的歷史,那是一段完全沉溺于殺戮與死亡的歲月,那是自大魏立國之日起,但凡出現,必定要將之毀滅的一世之仇。
人們已經有了詭仙大道,哪怕大道艱難,但也無需依靠殺人來成就大道。
更何況,這大道,已有盡頭!
甲士們想到的是血器的一世之仇,而都尉將軍想的卻是更多。
如果有此物,以屠圖一路上造就的殺孽,短短幾日,肺腑傷勢全好,并非是不可能。
而且有了血器的反哺,屠圖近乎擁有了不死之身,以自己這些人若想伏殺他,恐怕會有被其反殺的危險!
然而讓他震驚的是,這位內門弟子,竟然將近乎不死之身的屠圖就地斬殺!
這內門弟子,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