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就去這里!”
......
一座黑石大殿中,一團篝火安靜燃燒著。
一人一鵝兩種古怪的陣容正坐在篝火旁,在篝火的明滅不定下打下了時長時短的背影。
林若虛正在將身上的白羽一根根拔下來。
禿毛鵝一臉艷羨地盯著林若虛已經拔下置在一邊的無數白羽,那口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喂!這真的是你獨門護理羽毛的方法?”禿毛鵝終于忍不住,難聽的公鴨聲音嘎嘎響起。
“一看你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林若虛一臉淡定,將胳膊上的一根羽毛連根拔下,拔下之際,還牽出羽根的小塊血肉。
“正所謂破而后立,說得就是這種,只有將此前的所有羽毛全部拔光,才能長出更加漂亮好看的羽毛。”
聞言,禿毛鵝一臉恍然,只覺得一瞬間醍醐灌頂,大為開竅。
他盯著那一攤羽毛,嘆息道:“可是就這么將白羽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林若虛搖了搖頭,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為了更加好看的白羽。”
“實不相瞞,曾經我的羽毛很是難看,臟亂不說,還有一種怎么都散不去的怪味,但自從我開始了這種換羽方式,一切就變了。”
“我變得更漂亮了,更好看了。”
禿毛鵝一臉敬仰地盯著林若虛。
見此情景,后者心思一動,又壓低聲音道:“自從我有了更漂亮的白羽,好些雌性羽族都給我塞了情書。”
“什么!!情書!?”禿毛鵝渾身一震,盯著林若虛的眼神愈發熾烈起來。
他仿佛看見自己長滿了潔白的羽毛,在一眾雌性羽族面前高傲走過,那些雌性羞澀、仰慕、暗送秋波,有些開放的雌性甚至還公然給自己送情書......
他的嘴巴不由咧了起來。
看著這禿毛鵝一副傻子的模樣,林若虛暗暗搖了搖頭,覺得這禿毛鵝好似沒有曾落葉說得那么可怕。
也不知為什么曾落葉如此忌憚。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褪了毛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生人。”
禿毛鵝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林若虛打了個激靈,頓時察覺到禿毛鵝眼底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狐疑,連忙道:“這你便不知道了吧。”
“其實我所屬是羽族一個數量極為稀少的分支,褪了毛極像生人,但是其實我本質還是個羽族。”
“因為我這個分支長得極像生人,所以羽族內部往往叫我這種分支“羽人”。”
“數量極為稀少的分支?”禿毛鵝渾身一震,連忙道:“既然數量稀少,那便更加要休養生息。”
“放心跟著本鵝爺,鵝爺一定讓你們羽人一脈光宗耀祖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