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位都尉所言,此為召軍營三碑。
【戰力碑】!
【軍績碑】!
【大寶碑】!
從這些石碑上可喲看到一行行的字跡,代表了排名,在這上面,林若虛看到了許多熟悉的名字。
“曾師兄也已經來了么?現如今竟然位列【戰力碑】第二,這位第一名的孔越是何人?莫非是大宗長老之流?否則怎么可能力壓曾師兄?”
“不止是金剛山的弟子,竟然還有其他山的弟子,李玄策【戰力碑】排名第五,【戰力碑】前十的名次,我太一道庭便占了整整四人!”
“剩下六人莫非都是大宗天驕?”
林若虛走近,盯著三大碑,暗自沉吟了片刻,目光落到第四十一名常文勝上,在其前后,皆是看到了太一道庭弟子熟悉的名字。
以這些太一道庭弟子的實力作為參考,林若虛對這百夫長第一人的實力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站在一旁觀察了一個時辰的比斗,原本兩位站立的詭仙最終只有勝得一方安然下了臺,另一方則徹底血灑當場,身首異處,再無復生的可能。
有些好事的詭仙們歡呼雀躍,怪笑聲不絕入耳。有些詭仙們則面孔陰郁,冰冷地看著臺上的血腥一幕。
長期與詭物打交道,又以詭物殘骸修煉,本就讓詭仙的心態與普通人頗有迥異,如此血腥的一幕更加刺激了他們的感官。
裁判是一位渾身縈繞著陰氣隱隱透著威壓的老頭,胡須發白,他一招手,兩個身材矮小的侏儒男人快步走上臺,麻利地收尸清理。
不一會兒,臺上已是潔凈如初。
“下一位!”
裁判冷冷說道,聲音極具穿透性,穿透了下方的種種怪笑,傳入了所有人的耳側。
“我來!”
一道悶喝陡然響起,一個舉著搖扇面皮姣好的白面書生凌空踏步,緩緩走上了臺。
“【戰力碑】第四十七名……冥泉書生?”
眾人面面相覷,頗感意外,七嘴八舌地說著。
“據說這冥泉書生曾是照影門弟子,后來因覬覦師母,弒殺其師,叛出照影門,轉投了陰羅宗。”
“其人很是狠厲,若非背靠著陰羅宗這棵大樹,那件事有陰羅宗兜底,恐怕早就登上了必殺榜。”
“自從進了這軍營,這冥泉書生就很是低調,除了第一次出手,爭下了【戰力碑】第四十七名的名次,后來便很少踏足比斗臺,今天他怎生來了?”
“此人修為不俗,畢竟背靠陰羅大宗,過了龍門大關,現如今雖然沒有吸收第四境的詭物殘骸,但實際上你我都知,此人絕對有著詭嬰境的修為。”
“他此行,定然是四十七名之前的那些人。”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之際,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裁判微抬眼皮,面色無驚無喜:“你要挑戰何人?”
“【戰力碑】第四十一名,常文勝。”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一片嘩然。
“常文勝?那位公認第一的百夫長?”
“冥泉書生此舉已很明顯,他雖是【戰力碑】上榜上有名的人物,但卻并無銜位,以他的實力,拿下一個百夫長輕輕松松,可他如此公言,無疑是在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