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琬只是一人進了議事大廳,廳內臣子雖多,卻都是江東心腹之臣,所以孫翊說話少了許多掩飾。
劉琬目瞪口呆,他用手指指著孫翊,“你,你.......”,卻最終沒有說出什么來。
安南將軍已經是劉琬心中的底線,再往上就是四征四鎮,鎮南將軍是劉表,所以孫翊想要的可能是征南將軍。
要是把孫翊封了征南將軍,等自己回到許都,曹操一定會把他給烹完再烹的。
反正封也是死,不封也是死,那不如在死前有骨氣點。
劉琬平復心情后說道,“漢室雖頹,曹公尚在,君侯莫忘了那袁公路。”
見劉琬還敢用曹操威脅自己,孫翊輕笑道,“曹孟德?”
“如今他在官渡自顧不暇,為大將軍袁公所逼,你認為他還有余力南顧否?”
劉琬此刻已經自暴自棄了,他自信道,“曹公雖在官渡,但淮南尚有劉使君,有劉使君鎮守淮南,君侯能有何為?”
現在廳內爭鋒相對的兩人是孫翊和劉琬。
劉琬名為天子使者,實則是曹操的代言人,而孫翊是江東之主,這兩人之間言語之間的爭鋒,其他臣子沒有資格插嘴。
但廳內許多人都在暗自為孫翊憂心。
孫翊武略是已經充分展示了,就是這口才,不知能否說的過飽讀經書的劉琬。
張昭眉頭也皺了起來,要是張竑在就好了,他雖為臣,也是師。
聽到劉琬大膽問自己能有何為,孫翊大笑起來,“孤能有何為?”
“昔楚國初封于荊山之側,不滿百里之地,繼嗣賢能,廣土開境,立基于南,傳業九百,霸凌天下。
今孤承父兄余資,兼六郡之眾,兵精糧多,將士用命,鑄山為銅,煮海為鹽。
境內富饒,人不思亂,泛舟舉帆,朝發夕至,士風勁勇,可謂東南所向無敵。
而那劉馥,止一儒人,不識兵法,淮南殘破,兵不過萬,孤自討平山越之后,案甲可起精兵十萬。
五萬敵十萬,孤勝了,若孤今日起兵,十萬對一萬,劉元穎能守否?”
孫翊每說一句,就往前踏一步,劉琬懾于孫翊威勢,不自覺得往后退著。
待孫翊講完這番話后,孫翊與劉琬兩人已經來到大廳正中,孫翊的聲音雄亮,他的話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一位江東臣子耳中。
江東臣子聽后直覺心中熱血沸騰,齊齊發出一聲喝彩。
這才是我江東之主該有的氣概。
孫翊的話和群臣的喝彩讓劉琬已經面如死灰,孫翊卻繼續用盛氣凌人的語氣說道,“淮南易取,而許都就在淮南榻側,孤下榻就能蹈之。
使者今日若不趁我意,孤可以明白告訴你一句,
功名不遂,孤自往北取之。”
此話一出加上孫翊那霸氣的眼神,讓他身為江東之主的氣勢一下子全部展現出來。
嚇得劉琬一下子跌坐在地。
若是四個月前孫翊說這些話劉琬不會相信,但如今的孫翊有了廬江和毗陵的戰績打底,這讓劉琬生不出質疑的心思。
他真的敢這么做,也真的能做得到的!
要是那樣的話,天子蒙塵不說,曹公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