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方面,則是項陽也知道,船上的大伙確實都不怎么想去生產線上加工魚粉跟罐頭,項陽也想著盡可能地給船員們減輕一下工作量,他不需要依靠去拼命壓榨員工而賺錢。
陳慶生連忙搖頭道:“船長,我們用的已經是網孔很大的漁網了,再換的話,恐怕我們就真的只能夠撈鱘魚跟冰魚了,這樣也太不劃算了。”
“南極冰魚這么貴一條,怎么就不劃算了?”項陽笑著道:“而且我們這趟出來早就已經賺翻了,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并不是捕魚,而是好好逛逛這南極,等下次,我們離開了高老板他們,也能夠獨自出海。”
“那好,陳福生,方友群,還有你們幾個都跟我去換漁網,我們要在晚飯前把漁網換好,然后撒網,等吃完晚飯,就立即收網,然后清理漁獲。”陳慶生朝著甲板上的一個方向大聲喊道。
那幾個被陳慶生點到名的,則立即動手開始行動。
南極的天,黑得很晚。
當漁網換好后,周圍還是雪白一片。
“撒網。”項陽見一切準備就緒,直接下令道。
下一刻,立即有人按下了絞車的開關,在絞車的推動下,漁網被送到了海里。
“項陽。”一旁,一艘大型圍網漁船上,一根跟項陽還算聊得來的船長大聲喊道。
“斌哥。”項陽笑著回道。
“這天都馬上就要黑了,你還撒網啊?”那斌哥笑著指了指天上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撒一網試試,斌哥你不來一網?”項陽笑著問道。
那個叫斌哥的船長笑著搖搖頭,“不了,我可不像你,不是我想撒網就立刻能夠撒網的。”
項陽點點頭,知道這斌哥對撒網不是那么感興趣。
據項陽所知,高闖的這些船長,雖然每次出海都能夠獲得船上漁獲的一些提成,具體能獲得多少提成項陽不知道,但大頭肯定是被高闖給拿走了,而且,他們似乎還要負責船上一部分的燃油消耗,所以,在高闖在場的情況下,他們一般是不會單獨撒網的,都是要等到高闖的命令后,才會集體一起撒網。
“項陽,你把探板放下來,我到你船上耍耍。”那斌哥突然說道。
項陽一愣,然后立即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歡迎斌哥到我船上來指導工作。”
斌哥連忙搖頭,“你可別臭我,我就是一個幫人打工的,哪像你,你這趟出來,都低的我一輩子的收入了。”
很快,陳斌就到了項陽的船上,他挺著將軍肚左右看了看,突然道:“你們撒網撒早了,應該再等一兩個小時的。”
項陽疑惑道:“為啥?”
陳斌指了指項陽安裝在船尾處的一串引魚燈,“那個是集魚燈吧?”
項陽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并不是專門的集魚燈,是我自己讓人安裝的引魚燈。”
“都一樣,都是利用魚群的趨光性,達到引魚的功效,在南極,很多魚類都是有著很強的趨光性的,你們要是再晚一兩個小時再撒網,那時候這些引魚燈就能夠派上用場了。”陳斌笑著說道。
項陽笑了笑,有些無所謂道:“也不算失策,我主要還是想撈南極冰魚,據我所知,南極冰魚是沒有趨光性的。”